问道。
言婆婆抹了抹眼泪道,“我隐约听到娘娘叫人把孩子送去永安寺……后来我出宫之后也去打听过,可永安寺当年的主持已经圆寂了,孩子的下落就成了迷,已经无从得知了。”
“不管如何,我也要去问一问。”如许马上起身。
“大人!”言婆婆拉住她的袖子,“大人一定要小心贵妃娘娘,她不仅手段狠辣,而且还培养了许多眼线。你尤其要小心她的爪牙,当年贵妃为了排除异己,暗地里不知派宫中的侍女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许点了点头,对言婆婆道,“婆婆千万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宝华坊是安全的,我会派人暗地里保护你。”
言婆婆点点头,如许便带着桃花离开了包子铺,先回了许府。
这头宫里,琉璃将消息禀告给安贵妃,“娘娘,我们能用的刑都用了,可那人还是什么都不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耽误了娘娘的事就不好了。”
“之前让你安插在永安寺的眼线你可还记得?”安贵妃悠闲的摆弄着花瓶里的红梅,“现在我们就等着那人自投罗网,然后再派人把他杀了。”
她怨毒的眼神里有几丝不甘心。当年香妃死后,她打探到了婴儿的去向后,派人追到了永安寺。进去搜查了一圈,却没看见半点婴儿的影子。
“娘娘已经料到那人会去永安寺?”琉璃受了伤,不便亲自行动。于是低声对身边的另一个侍女说了几句话,那个侍女点点头,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要是他查不到永安寺,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安贵妃朱唇微勾,“要是查到了永安寺,那就只能让他提前去见阎王了。”
所有知情人都以为是她私自杀害了香妃,觉得抓住了她的把柄。其实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罪过,真要算起来,当今的皇上也要算上一份。要不是他赐的毒酒,要不是他的纵容,她又怎么可能在冷宫杀了香妃?又怎么可能在犯了这么大的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当年所有对香妃的死因有猜忌的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这不是迫于皇上的压迫,又是因为什么?皇上对香妃的死不闻不问,这样的态度已经告知众人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触犯了龙鳞,人头都难保。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皇上对她恩宠不减的原因。她和皇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是同一类人,最知道彼此之间的过往,也最能理解彼此之间的想法。这样胜于情感的依赖,绝非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这头如许领着桃花先回了府上,把桃花安置在家中,自己带了两个侍卫去了永安寺。
他们到永安寺的时候,正好刚过午时。
彼时永安寺的主持正在宣讲佛法,从寺庙的正殿里一直到楼梯口都坐满了人,大部分是京都的信众,六居庵的比丘尼们也来了。如许在人群中见到了她的五师姐,她削了头发,戴着僧帽,正跟着那群比丘尼闭着眼打坐。
“五姐……”如许低声唤了一声。她心中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老五似乎有所感应一般,远远的回过头望了她一眼,却又认不出她,继续回过头安静的打坐。
如许看着寺庙旁边打坐的僧侣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香妃娘娘让人送两个孩子来永安寺,孩子饿了总要喝奶,可永安寺里的都是僧人,既然是僧人又怎么能照顾孩子呢?她觉得很疑惑,又看了看她五师姐,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好在宣讲的佛法已经接近尾声,如许等待了一刻时左右便结束了。大家都拜别了寺中的主持纷纷离去,如许赶紧快步跟着六居庵的比丘尼们,在台阶下拦住了六居庵的那位年迈的师太。
“施主可是有什么事吗?”师太穿着灰布白衫,臂弯里挽着拂尘,面容慈祥十分和善的样子。
“在下有一事要请问师太。不知当年宫中送来的两个孩子,师太又将他们送往何处了?”如许恭敬的道。
那位师太的目光立刻严肃起来,这也印证了如许的猜测,“施主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
“如许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必定不会隐瞒。只是在这里说恐怕不方便,能否换个地方?”如许低声对师太说着,眼神左右瞥了几眼。
那位师太打量了他一眼,又返回了永安寺,征得了寺庙里主持的同意,便领着如许来到了永安寺的一间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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