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然而被抓却又是万幸中的不幸。”
六尺巷抓许崇新和蒋头儿,不过是为了查出背后调查这件事的主使,也就是如许。可无论许崇新有没有泄露信息,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六尺巷的据点,我一定要救出阿新。”金风眼神笃定。
“我和王爷大约二十天前就开始调查六尺巷的据点,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进展,我怀疑他们是藏身在宫中。这件事我已经跟王爷说了,他已经安排了秦峥多加留意,希望玉露在宫中也能有所进展。”如许说着话,全身都是一种无力感。
在事情紧急万分的时候,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待,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让人焦灼不已。
这时候桃花跑了进来,看见了金风一把抱住她的腰,“金风姐姐,桃花好久没看见你了,好想你呀!”
金风摸了摸她的脑袋,“姐姐也很想桃花。”
桃花转而又嘟起嘴对如许道,“娘亲早前答应带桃花去吃‘六六六’的包子,一直都未实现。哼,桃花要生气了。”
金风见如许一副紧绷的样子,知道她也不好受,于是便道,“公子你陪桃花去买包子吧,放松一下心情。我也坐不住,待会去找王爷问问情况。”
如许知道她是体恤自己,扬起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接着如许便带着桃花去六六六吃包子了,两人一大一小坐在酒楼的大厅里,如许又点了些其他的配菜。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做事慢吞吞,对小爷还爱答不理的,小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忽然的,酒楼的另一角似乎发生了争执,有人在那边大吵大闹起来。
如许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便领着桃花起身走过去看看。发现是工部元尚书的公子,也就是当年在寻欢楼调戏自己,又被雾渺折断了手的元公子。
场面有些混乱,一位婆婆不慎被他推倒,额角磕到了旁边的桌子倒在了地上,衔玉已经从柜台跑了过来,赶紧扶了婆婆起来,用手帕给她捂了捂流血的额头,便开始对元公子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得罪了权贵事情就难办了。
谁知那元公子非但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什么难听就骂什么,真真跟个泼妇骂街一样。
“元公子在这里大放厥词似乎不太好吧?”如许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元公子愣了愣,打量了她一眼,“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户部主事金大人呐?我听说金大人公务繁忙,怎么连这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了?”
“鸡毛蒜皮?”如许轻蔑一笑,“你爹可是朝廷的二品官,你在这里给他丢人现眼就算了。怎么还想把脸丢到朝廷去吗?”
“你说什么?”元公子听着刺耳,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提到自己眼前来,狠狠的瞪着她。
“元公子恐怕是瞎了。宝华坊是什么地方?是朝臣贵人们常光顾之地,今日尚且还早,大家还未下朝前来,若是叫朝中同道看见了,岂不是把你爹那张老脸都丢尽了?”
“况且,天子以纲常治国,推崇以孝治天下。你倒好,在这里欺负一个老人家。要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如许一把挣脱开,气定神闲丝毫不怕他。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有南王爷撑腰,我还听说你们俩有断袖之癖,常常交颈而卧行苟且之事,想想就恶心。”元公子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哦?原来南王爷也是可以让人任意诋毁的?我竟不知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竟敢公然诋毁皇子,藐视皇权天威,我看你是活腻了!”如许想起当日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走着瞧!”元公子气极了,奈何心里对千雾的行径还是有点后怕,咬牙切齿的扭头就走了。
衔玉扶着老婆婆走过来道,老婆婆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解围。”
“婆婆无需客气,是如许该做的。”如许扶住她笑道。
这位婆婆和蔼可亲,衣衫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即使刚刚被那样羞辱了一番,却还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她上下打量了如许一会儿,盯着她问了一句,“公子可认识南王爷?”
“认识,不过并不熟。”如许还是有所避讳。
那婆婆点点头,转身准备走。这时候扶住她的衔玉问了一句,“言婆婆认识南王爷吗,为何会问起……”
如许听到“言婆婆”三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三两步走上前拦住了她们俩,“恕小子唐突,能否请问婆婆的闺名?”
这位婆婆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笑道,“我叫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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