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秦峥耿直憨厚的性子,如果自己此时极力撇清,不仅会拂了秦峥的面子,还可能弄巧成拙。
“金如许。”皇上忽然转移目光看着如许,“前些日子你送来的麻将不错,朕和贵妃都很喜欢,改天得了空进宫陪朕玩上几圈可好?”
如许点点头,“草民遵命。”
“你大老远从清川来到京都,朕也不能亏待了你。既然召了你入宫,就肯定有差事要交给你。早先是……”皇上好像想不起来是谁提议召如许入宫,扫了下面一圈。户部尚书见了,着急得准备站起身来。
“哎哟朱谦,朕知道是你,你急什么!”皇上眯了眼笑骂了一句,继续对如许道,“早先是……户部尚书提议召你入宫,过几日你便去户部报道,让他们给你安排个差事吧。”
“是,多谢皇上。”如许坐了下来。
这时候皇上似乎才想起来千雾,转过头对千雾道,“你呢?你怎么样?”
“儿臣无恙,只不过此次清川之行拖了半年之久,实在有愧于父皇所托,请父皇赐罪。”千雾说道。
“罢了,朕听说你们被洪水困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拖了日子也是无可奈何。你在清川也吃了不少苦,今后的日子就好生歇一会儿吧。”皇上说道。
“是。”千雾低头应了一声。
接下来便是歌舞奏乐,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如许也认识了许多朝臣。千雾在参加宫宴之前已经给如许做了功课,大概把朝廷的势力分布告诉了她。当时她觉得很抽象,现在却已经有了明确的关系图。
但是,今夜还有一件事是她关心的。从进了御英殿,如许就一直在环顾周围的大臣,可左看右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
她已经将近三年没有见到王渡之,很是想念他。然而找了一圈,别说王渡之了,身为丞相的王璞也没见半点影子。席上也没有人提起王家,她也不好突然发问。心里有些着急,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的样子。
“咦?怎么没见到王丞相和中谏书王大人?”如许终于听到后座有人提起了他们。
“哎呀,丞相夫人不是病的厉害吗?听说都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王家都急的像锅上的蚂蚁一样了,哪还有心情参加中秋宫宴啊!”
如许听到这里,仿佛如遭雷劈一样。她心里很担忧很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端坐着僵硬的喝酒。
宴席散了之后,如许拉着千雾急急忙忙回府,千雾以为她担心小桃花,也加快了脚步。
回了府上,大家又欢聚了好一会儿,吃吃喝喝聊天打架。当然了,打架的只有金风和许崇新。这几天下来,大家对他们这种以暴力表达观点的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一整夜,如许感觉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十分漫长。
到了深夜时,大家纷纷睡着了。如许便摸黑下了楼,她从厨房拎了一支火把,穿过花园后,便点亮了手里的火把,举着火把走过何时了的竹屋,凭着记忆穿过竹林,终于来到了王渡之的院子侧门。
可是侧门上了锁,如许试了许多次都没法打开。她无望的捶了捶门,在门边低声哭了起来。
“谁?”黑夜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如许的声音。
如许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心里一阵惊喜。是细珠。
“是我。”她忘记了自己的声音已经跟从前不一样,语气里都是欣喜。
“你是谁?”细珠靠近门边问道。
“我是……何神医的朋友,现在在王府做帮工。这几天他回京都了,叫我来找中谏书大人,说是有要事商量。”如许知道,如果告诉细珠自己是提蕴,细珠肯定不相信,所以就换了一种说法。
“原来是这样……”细珠说道,“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拿钥匙给你开门。”
大概等了一刻时,细珠回来了,拿钥匙开了门。黑夜里,如许用袖子擦了擦干掉的泪痕,跟着细珠去找王渡之。
此时王渡之正在屋子里帮忙照顾如墨,今夜如墨又发病了。浑身痉挛抽搐,嘴里一直喊着什么。但由于她口齿不清,所以大家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细珠进了屋子跟王渡之说明了情况,王渡之有些不耐烦,却又想到何时了已经消失了两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自己总不能旁观不理。
于是他便让细珠带着如许去隔壁的屋子等了一会儿,稍后他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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