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侍女踮起脚尖看了看,“还真是……赶紧叫金风姐姐来帮忙!”
说罢几个侍女跑进了画舫里。
金风听了几个侍女说的话,赶紧跑到了画舫的船头。她穿着浅蓝色的劲装,腰间绑着青黛色的腰带,头上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她用脚在船上一踏,那船头立刻转了一个角度。随后脚尖在船上一点,借力往那边的浮木一个轻轻旋转,在踏上那块木头的同时,伸出修长的十指朝那人一抓。随后往脚下的木头轻轻一踩,另一只脚向水面借了一把力,提着那人就回到了画舫上。
很幸运,这个被她带回画舫的人,就是提蕴。
几人刚刚看见提蕴的脸就被吓了一跳,她脸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不能结痂,已经被水泡的浮肿,起了死白的褶皱,看起来已经面目全非,十分的恐怖。
金风探了探她的脉搏,抬头对几个侍女道,“人还没死,去通知知容师兄一声,赶紧叫几个大夫来!”
侍女们听了之后赶紧提了裙子,从画舫上踮起脚一个飞旋就回到了岸上,随后便都利落的分头办事去了。
苏容正在岸上跟那边花楼瓦舍的老板闲聊,点了菜让他们送上画舫。这时候便见自己的画舫上飞过来几个侍女,快步走过来在他耳畔耳语几句,复又匆匆去请大夫去了。
手上的红羽折扇一收,苏容纤媚一笑,顾盼生辉的朝着那老板道,“今日就如此吧,苏某有要事先回船上一趟了。”
那老板虽然点头,却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苏容迈着从容的步子,缎面的鞋子踩过地面,飞身纵身一跃,便来到了画舫上。
金风正火大苏容慢吞吞的动作,两三步来到了船头,阴阴的朝岸上吼了一句,“苏容你还不给老子滚过来,又在撩男人!”
“哎呀,气大伤身呀小风风~~”苏容刚好来到画舫上,顺了顺自己身上锦绣织缎的衣裳,抬起头朝金风娇俏一笑,微微张开贝齿朝她抛了一个媚眼道,“你救的那个人呢?”
金风见他这样真没好气,伸手拽住他的手拉他进了画舫。
里面的侍女已经给提蕴换好了干的衣裳,金风皱起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提蕴。
苏容走过去看了看提蕴的脸,赶紧捂住了眼睛,“哎哟可脏了我的眼睛!”
金风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扯下来,然后把提蕴的袖子一把捞上去,苏容张开眼一看惊住了。
那五瓣的桃花胎记在她发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显眼。
苏容蹲下身去,抓住她的手臂,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那胎记,复而严肃了神色抬起头看着金风道,“门主不是说人在京都吗?怎么这里又出了一个带胎记的人?难道师父的孩子是双胞胎?”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金风皱眉道,“我们赶紧写封信给锦瑟姐姐,叫她过来看看。”
苏容点点头,正准备吩咐下去。这时候,外面的侍女一人拎着一个大夫来到船上。
几个大夫围在提蕴身边,看了看她的脸,其中一个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粉出来,问其他几个人道,“这个行不行?”
其他几个大夫摇摇头。
那大夫朝着身后的金风和苏容道,“她脸上的伤口被人洒了药粉,使得伤口不能结痂。她又在水上漂浮了很长一段时间,伤口已经恶化,也许需要割掉一部分烂掉的肌理。”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大夫按了按她的腹部,施以银针探了探。而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朝着身后几人低声道,“她腹部*处有积血,据老夫初步推测,她应当是流产了,积血流出不畅,堵塞在里面。”
其他几人点点头道,“此事刻不容缓,积血不能再留在身体里,否则*感染溃烂就难办了,你们赶紧请个女医来看看。”
苏容听了半眯起眼,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扇子。究竟是什么人,毁了她的脸不算,还要害得她流产,叫她积血于腹,要让她身体溃烂而死。
大夫开了方子就走了,苏容和金风面色凝重,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开始商议起来。
“此地离我清川并不远,大约需要五个时辰就能赶回去。”金风看着苏容道。
苏容跟她的想法一样,“今晚我们连夜赶回去,回到了家中,让玉露给她进行医治再好不过。”
两人点点头。
画舫连夜顺水南下,一路挂着灯笼以最快的速度往清川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