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时了往她的茶杯里倒茶。
“你娶我好不好?”大师姐看着他道。
何时了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在桌上,侧过头看着大师姐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
“我们成了亲,你就不要待在王府了,跟我回山庄去吧。”大师姐不想让何时了继续跟着千雾,不想让他卷进这场恩怨中去。
“故之,我还没有穷到要做倒插门姑爷的地步……”何时了笑着摇摇头,“你放心,我会在京中选一处宅院,以后往返于王府和山庄也方便。”
大师姐听了话脸上立刻冷下来,慢慢放开了何时了的手,垂着眼道,“你不会离开南王爷是不是?”
何时了见她忽然变了脸色,疑惑道,“为何一定要离开千雾?我跟他是多年挚友交情甚深,又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你只要回答我一句话。”大师姐含着泪看着何时了,“你不会离开南王爷是不是?如果我一定要你选,你还是会选择留在这里是不是?”
“可这并不矛盾……为何一定要选择?”何时了甚为不解。
“总之,你要留在南王爷身边,我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大师姐站起身退开去,垂着眼冷声道,“我要先走了,提蕴在等着我。”
说罢转过身就走出门去。
“故之!”何时了起身追到了院子门边,看着大师姐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和思考中。
提蕴回来几天都是宿雨来伺候她,没见到初阳。心里觉得奇怪问宿雨道,“初阳呢?回来好几天了都没见到她人。”
“初阳……”宿雨欲言又止,“被关进了行狱司。”
提蕴愣住了,拉着宿雨道,“发生了什么事?”
“初阳偷了环铃,被王爷查出来是太子的人,就被关到了行狱司里。”宿雨咬了咬唇,“这件事姑娘就当做不知道就好,本来也不是女儿家该管的事情……”
环铃?提蕴放下她的手,缓缓起身。她疑惑的皱起眉头,如果是初阳偷的环铃,那环铃又怎么会出现在岷山县?
提蕴脑子一时乱了,她必须去见初阳一面,于是她疾步上楼进了书房找千雾。
千雾起初不愿意她卷入这些事里,并不答应让提蕴去见初阳。奈何提蕴再三要求,说主仆情深,自己怎么都要去见她一面。
见千雾不答应,提蕴负气坐在一边,背过身不理他。
“好好好,我让你去见她……真拿你没办法。”千雾见了,把着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温声道,“可你最多只能在里面待一刻时。”
提蕴对着他扬起笑脸,垂下的眼里含着阴沉的目光。
阴森暗黑的牢房里,周围湿漉漉的滴着水,一阵冰冷彻骨的寒意袭来,提蕴浑身一颤。引路人提着灯,领着提蕴和大师姐来到了一处水牢边上。
初阳两只手臂被两边的铁链拴住,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她脸色青白的吓人,仿佛一具尸体立在那里。
守卫开了牢门就走了,水牢边上有一个长的台阶,提蕴和大师姐一起走进去。两人停在初阳身前不远处,提蕴看她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初阳,初阳……”提蕴轻轻喊她。
初阳听到声音便缓缓苏醒过来,撑着睁开眼看见了提蕴,立刻如同疯了一般,大声的哭喊道,“姑娘救我,姑娘救我!我不是太子的奸细,我不是!”
“初阳!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提蕴被她吓了一跳,又定了定神道,“你是不是太子的奸细?”
“我不是,我不是!”初阳嘶哑着喉咙喊着。
“那环铃呢?是你偷的吗?”提蕴紧接着问。
“我为什么要偷环铃啊姑娘……我冤枉啊,明明是王爷自己带走了环铃,为什么会怪在我头上,呜呜呜……”初阳忽然抽泣哭了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提蕴从怀中掏出环铃来,勾起嘴角笑道,“你猜猜我是怎么拿到环铃的?你已经是一枚废棋了,从你偷环铃开始,太子就没想让你活着出去!”
“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你偷的!”紧接着又厉声逼问初阳。
“姑娘,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是太子的奸细……”初阳嗓子都哭哑了。
初阳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当初自告奋勇来南王府做奸细,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被千雾揪出来的奸细,就没有活着走出这座行狱司的。就像当年她哥哥一样,被千雾发现是太子的奸细,处以酷刑而死。
此时她看到提蕴手里的环铃,知道太子的大事已成。心里一凛,决定要在死前反咬千雾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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