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神经病啊!
“配、配不上。”我凝重的说,心里却在诽腹,要不是看你是女生,老子一拳捶你脑阔上!
“呵呵,苏无绘,还算你识相!这一次是警告,若还有下次,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说罢,林雪拎起包包就走。
她的跟班也冲我哼了一声,像忠诚的狗狗一样离开了。
“切。”我无所谓的继续吃饭。
下午,温度回升,炎炎烈日,微风不燥。
第二节课后的休息时间,我趴在走廊看风景,楼下的植被,嬉闹的学生,路过的老师,和花园中心的小喷泉,都是我曾经的回忆。
我的身旁,是班上的几个女生,她们围着我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笑起来的嗓门比爷们还大。
隔壁班有男生在走廊上玩耍,他们聊天的业余,就是朝我们多偷看几眼。
这样的时光,不会像成年后难过,不会像成年后孤独。
“喂!”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游走的神瞬间被拉回,我的内心狠狠颤抖了一下,浑身竟然都有些僵直。
即使没有回头看他,我也知道是谁。
女生们识趣的进了教室。
留下我一个人背对——苏刑。
难道,他终于放下冷战,愿意和我说话了?
这几天我尽千方百计的跟他解释,也没能解开误会。
苏刑就是一个“眼见为实”的人。
他看到我被人开车送回家,看到我彻夜不归,看到我平白无故多出的三百块,所以心里已经笃定,我去卖过身了。
我多余的解释,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狡辩,除非我拿出有力的证据。
此刻,他是正义凛然的法官,我是万劫不复的罪人。
“放心,我来找你并不是原谅你,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苏刑趴在我旁边,看着楼下的行人,语气冷淡,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掩盖内心的失望,我问道:“什么事?”
“上次蔡文为你奋不顾身,说好的要请他吃顿饭。”
“我以为你请过了。”
“救的又不是我。”苏刑虚着眼望着阳光。
我抿嘴,“那你去吗?”
“本来不想去的,可他毕竟是我兄弟,实在不想让他知道,原来我有个这么浪的妹妹。”
浪……
这个字伤到我了,却仍要强颜欢笑:“那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上,地方都定好了,你请客,吃烧烤。”
“我、我没那么多钱。”
“钱?”苏刑一副憋笑的模样,“你不是挺能的吗?偶尔出去卖一次,不就有了?人家楚帮管几条街的,问楚执言不也有了?最近不是还傍上了叶雨泽这个大款么?钱这种东西,对你而言,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我哑口无言。
因为对父母的愧疚,那三百块我偷偷放在了父母的房间,现在除了手上的十来块零花钱,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去吃烧烤。
片刻,我自嘲的问:“苏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的裙摆,随风而动。
“拿什么信?心中对妹妹的情意吗?噢,对不起,我的心里没有妹妹。”他无所谓的耸肩,像刀枪不入的孤独者。
一瞬间,我脸色苍白。
他的话犹如寒风中的冰刀,轻易穿过我的胸膛,却还要勇敢的站着。
但我终究还是站不住了。
只觉天旋地转,一个闭眼,我这娇柔的身子,居然,“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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