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住在隔壁,被顾迩惦记着的丁菀意只觉得自己过得憋屈极了。
这事,要从前些天说起。
那天,被她认为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联系她的温谨言突然派了人过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据说是他的发小。这个刘寒去到丁家,一派高傲的模样,张口闭口温谨言让他来的,专门为了安顿丁菀意。
丁菀意真想冷笑,她同温谨言哪里有值得让他特别来安顿的关系存在?
他向她求婚,她拒绝了,事情难道不应该到此为止吗?
以为她傻不成?
明明知道温家不会接受她,还非要上赶子讨好,嫁给温谨言?
别说婚礼办不办得成,就温家的态度,明摆着不会给她好脸色,搞不好还会故意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
她才不想自找麻烦,也没那么贱!
好歹,她也是丁家的大小姐。
对傅言风的种种追逐,是因为她爱他。
可对温谨言……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上个床,顺便借他这个人,借温家的势,做她自己的事罢了。
然而结果并没有达成她的所愿,那她又何必再缠着对方不放?
她对温谨言,甚至连爱都说不上!
所以,她想让那个刘寒滚出去来着。
可是,父亲和大伯制止了她,并且让母亲把她拖回房间去。
之后,她不知道他们跟刘寒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被强硬的送到了这栋别墅里来。
父亲和大伯把她留在这里,然后就准备离开。
他们怕她不好好在这里呆着,便同她说:“让你住在这里,是温谨言的意思。这里是他托刘寒过来买下的别墅,你好好在这里等着他。他现在为家里办些事,暂时离不开,刘寒说了,等他能脱身了,就过来看你!”
丁菀意心肝肺都要气炸了,“他这是要把当外室养着啊!你们就这么同意了,是不是疯了?丁家连最后这点脸面都不顾了?!”
丁家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她大伯率先开了口,他仿佛充满了沧桑,“是不是外室,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你。再说,他已经让刘寒作代表,承诺帮助丁家。你也知道的,自从你千方百计的要跟傅言风作对,丁家就一直被打压,如今,除了还能完好的留在这里,产业已经大幅缩水。我和你父亲,以及家族里的所有人奋斗了这么多年,才打下的基业,就这么被毁了。虽说不是全都为你,但你也不能说跟你没有关系吧?”
“既然如此,你来弥补一二,那也是很应该的。如今,温谨言给了这个机会,能够让丁家缓一口气,说不定,还能够借此翻身,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当外室……说出去是不好听,可我们现在也顾不得了。你也是丁家的一员,总不能说,家族给你资源,为你掏钱出力的时候,你享受着,一旦家族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就退缩,是不是?”
“你们这是想卖了我?就像当初把我卖给傅言风一样!”丁菀意眼睛瞪得大大的,象是要瞪出来了似的。
她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恶心感。
明知道大伯是个利益至上,完全能够做出出卖亲侄女的事,可她还是在心里留有了一丝期盼,期盼对方不要那么绝情。
然而,大伯却一脸不快的道:“小意,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跟傅言风订婚,那也是你愿意的,你不是爱他爱的要死要活么,怎么现在却来怪到我们头上了!说起来,丁家的窘境本来就是因为你而起。傅言风那样的身份,即便要退婚,也并没有苛待我们,照样给出了不少的补偿。我们可是很满意的,也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再去骚扰他了,可你听了吗?一次次的去找傅言风和他太太的麻烦,然后可好,终于把他惹恼了,害得整个丁家都被他敌视。你明明是你的错,我还没怎么样你,你反倒编排起长辈的不是来了,象话吗!”
丁菀意怒极反笑,她对眼前这个人是彻底绝望了,可笑了几声,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向旁边的人,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只见中年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他沉默着。
丁菀意咬牙道:“爸!你也认为大伯说得是对的?你也愿意把我送到这里来给一个纨绔作外室?就算毁了我一辈子,也无所谓吗?!”
丁父扯了下唇角,似乎是为了安慰她,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到底,还是在丁菀意的目光下,敛去了其他的表情,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