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傅言风和丁菀意之间的事情,顾迩早就知道了。
至于说傅言风对丁家乃至丁菀意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她自然更是了然于心。
所以,宋怀先这种低劣的挑拨技俩对她来说没有半分用处。
哦,或许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处,这只会让顾迩更加厌烦他。
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表演,等到他终于觉得尴尬而停下了言语之后,顾迩忍不住问道:“你很希望我恨傅言风?是他哪里得罪了你,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令你如此费心思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宋怀先噎了一下,很快敛去所有的情绪,轻描淡写的道:“没有这回事,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或许还有些担心?”
他自以为俏皮的冲顾迩挤了挤眼睛,“如果你和他的感情不像你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或许他不会舍得出到我满意的价格!”
顾迩注视他半晌,最后淡淡的道:“或许。”
对方并没有说实话,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了。
所以,以这句话为结束,她适时的表现出不愿再说下去的表情,宋怀先玩味的啧了几声,到底还是摸了摸脖子上还没有完全养好的伤口,离开了。
站在走廊上,宋怀先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做出了决定。
……
傅家,客厅。
傅言风添置了一张办公桌在客厅里,他已经将能够大部分的工作都拿回家来做了。
因为要等自己的手下和警方两边的消息,所以无论是手机还是固话,他都要守着。但集团的事务不可能一概不理,所以他索性以家为办公室了。
警方驻守在傅家的人已经撤离,这是傅言风主动要求的。
他怀疑绑匪迟迟不联系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有警察在盯着,所以才暂时不愿冒险。
但他也相信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那些人应该不会伤害顾迩和麒麒。
当然,理智上是这样知道。可感觉上,还是难以将心情平静下来。
一天找不到妻儿,他一天就像生活在没有人烟的废墟里。
心,是空荡荡的。
此刻,他的工作恰好告于段落,让下人续好咖啡,他端着杯子来到窗前。
外面的天空布满着重重的雾霾,一如他的心情。
这么多天了,他眼中的红血丝始终褪不下去,那是因为他往往彻夜难寐,一想到妻子和儿子正在不知是什么货色的绑匪手里,不知道将会遭受怎么样的待遇,他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焚烧一般!
在这种情况,逼迫自己等待,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次睡觉,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怀抱着一种他不能倒下的信念,这样才能强迫自己稍稍睡那么一阵,但至多不过三个来小时,就会醒转,再想睡着,已经是不可能了。
好在他体魄强健,一时之间,倒还不至于出大问题。
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为此,杨特助很是担心。
然后他索性就带了几件衣服驻扎到了傅家,每天除了同样在这里办公,接收到各种消息方便现时汇报给傅言风,再就是盯着他催促他按时休息了。
不过这两天,他又添了一桩新工作。
那就是丁家的事。
丁菀意住院了,因为肋骨断裂。
丁家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
虽说丁菀意的伯父和父亲因为她死盯着傅言风,而且惹来种种麻烦,早就已经在不满了。
可是,那毕竟是丁家的女儿。
被从傅家赶出来,又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如此种种,普通人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圈内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两天,丁家的电话几乎不断,而单独打给丁大伯和丁父的也不少。
都是在问丁菀意的事,问她怎么得罪了傅言风,才会被这样对待!语气中不乏嘲讽和幸灾乐祸!
丁家人气得很。
当然是气丁菀意的,但更气的,还是傅言风!
尤其是丁母,一看到医院里身上被打了绷带的丁菀意,她就直想掉眼泪,直想咒骂傅言风。
她也只能做这些了,但丁家的男人却不能龟缩起来,该上门讨要的说法,这个不能少。
可惜,傅言风才没心情招待他们,直接就打发杨特助约谈他们。
他的意思是,医药费由傅家出,至于赔偿,也不是不能给,但是,有些话要提前讲,这一次,最好是丁菀意最后一次来打扰他!而她口中那些不得体的话,也最好不要再说,否则,无论是哪一条做不到,傅言风都不会放过丁家!
没错,不是针对丁菀意,而是针对整个丁家!
傅言风这一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