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唠叨一番,她只当无所谓,毕竟她并无做出身为皇后而出格之事。流言蜚语、以讹传讹,不过是一时新鲜,待时日过去,自然于旁人心中忘却,又何必为此说明一二。看来,卿晴所无所谓之事,在太后眼中,却关乎深宫的条规律例。卿晴并不愿由此事引起更大的风波,其后是否会扯出塞外藩使便是楚云,更是让她觉得此时有必要好好申辩一番。
只听卿晴说道:回太后,臣妾确实有请那位藩使入鸾娇殿来,不过小坐一会儿,藩使便出了殿。并不是如传闻那般。
太后说道:听这话,宫中之人传得沸沸扬扬一事,皇后是知晓的。可不知皇后为何不申辩一二?
卿晴道:不过是流言蜚语,个中曲直自在人心,并不是他人说上一句便是事实。而臣妾要是有意申辩的话,反倒会让些人传出更多的流言,由此才未想过申辩什么。
此话在理。
太后本是个通透之人,自是看得清后宫的污浊脏垢,是非曲直自在她心中明朗。听卿晴这般说来,方才点点头,道:嗯,皇后所言甚是,这后宫不比别处,而你又身为皇后,担负的责任不是后宫其他的人能相提并论的,所以在言行上,皇后定要严守宫中规矩。像这次藩使入殿就犯了错,由此引发后宫流言满天,更是错上加错。日后,皇后可要多注意言行举止才好。
卿晴听了,点头应道:臣妾明白了。
太后方转向宇轩,问道:皇上可要说些什么?
卿晴的一番话已说尽了,意思也表得明明白白,宇轩听在耳内,终是放下了心,神色亦轻快了些许。只听他回道:儿臣没有什么要说的。
太后见此,不免觉得皇上日后更会偏袒这个皇后,心下倒不情愿起来。见其板起脸来,冷着声道: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是好事,像如今这种传闻便是不攻自破,也免得哀家劳神伤心。言尽于此,终究还望皇后多加注意些才是,再莫使宫中轩起风波。
听言,卿晴赶紧起身,行礼道:臣妾明白了。
太后点点头,转向宇轩道:时候不早了,哀家就不留皇上了,还请皇上慢走。皇后就随皇上一并离开罢。
卿晴垂身道:臣妾告退。
宇轩拱手后便先行离开,卿晴紧随其后。
宇轩大步向前,卿晴疾步走到他面前,拦住去路。问道:皇上可是要回乾清宫?
宇轩愣住一二,随即回道:是。
卿晴笑了笑,道:臣妾还请皇上去鸾娇殿坐坐,再回乾清宫不迟。
宇轩听了,不知觉回道:好。
入鸾娇殿,二人坐下。柒宣染枝上过茶水点心便退至门外。卿晴看着宇轩,说道:近来你都未来鸾娇殿用膳,不知可按时吃了?
宇轩道:都按时吃了。
卿晴看其脸色不佳,问道:是否朝政繁忙,没有休息好?
宇轩道:一切都好。
从始至终,宇轩未曾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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