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来替那些孩子讨什么公道的,我就是单纯来会友的。圣人不仁?别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你我连做个正常人都难,还圣人?老兄,醒醒吧,你我都是醉心于死,渴望杀戮的变态罢了,身处黑暗,若心中还有一丝向往光明,那我便教你一个办法!”肖自在此刻的表情变得极为诡异,“黑吃黑!”
仿佛是被戳中自己心思有些恼羞成怒,又仿佛是单纯的觉得肖自在就是个神经病,赵归真怒骂出声,“你是神经病吧?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话?”
忽然,肖自在的炁猛然爆发,冒出体表之外近乎三丈高,令人难以直视。
赵归真忍不住以手遮住自己的双眼,那强烈的光芒让他只觉极为刺眼。
下一刻,轰的一声,赵归真只觉自己被强劲的力道所轰飞,再度睁眼之时,护住自己周身的护体炁罩,轰然爆碎,碎片飞腾于他那张震惊的脸庞。
“仗着有护身法器,所以托大么?这玩意被攻击了那么多次,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
就在肖自在轰碎了赵归真的护体法器之时,其他几位临时工也找到了其他的上根器,他们并没有太过分散,基本为两人一组,就像现在老孟和黑管儿,他们找上了三名上根器。
丁子恒、钟小龙以及哈日查盖,他们三人呆在陈朵的院子外面闲聊着,谈论的话题是关于临时工的,其内容无非就是这些人还要赖在村子里多久。
这个时候,老孟一脸默然的出现在,三人本以为他这么晚来可能是找陈朵谈心的,哪曾想,他的炁忽然催动,不远几只飞鸟盘旋而下朝着三人电射而去!
三人随意的将这并不算强的攻击挡下,心下都在疑惑为何看似和气又怂的老孟会出手?却不防忽然从暗处射出的炁劲准确的命中了丁子恒的双腿。
一声惨叫,惊变还未使得钟小龙和哈日查盖反应过来,暗中的炁劲再次射出,又将丁子恒的双手手骨打断。
疼痛使得丁子恒瞬间晕了过去,四肢俱断的痛楚与心灵之上的创口短时间内令人难以接受。
钟小龙拖着丁子恒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一脸愤怒和焦急的对着哈日查盖说道,“那家伙躲在我的视野之外,而我们却在他的视野之内,若是不想个办法的,恐怕咱们三个都得折在这里!”
哈日查盖平素看上去就像个傻大个一般,加之又沉默寡言,在十二上根器里面也不算出众,其他人都以为这家伙就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然而,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了与平日里不一样的举动,但见他霍然起身,沉声道,“你带着子恒去找教主,我来挡住他们!”
说罢,他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迎着暗中黑管儿的攻击,无视身上的疼痛。
看到这一幕,钟小龙狠狠用手锤在了墙上,纵然是鲜血滴落,手上的伤口却并不使他感到疼痛,他只觉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真不好受,不过只要教主在的话,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想到这里,他将丁子恒背在背上,朝着山上的旧庙奔去。
其实,钟小龙又哪里知道,村子里的动静皆在马仙洪的掌握之中?即便他远在碧游村之外,都能知道碧游村的情况,这便是科学与法器所结合的功效。
马仙洪摘去自己耳中以神机百炼炼出的监听法器,一脸复杂的看着光臣,“我说为何高真人这么晚还会来找我闲聊,原来你们今夜已经准备动手抢回陈朵了?”
光臣不答,这时旧庙大门被推开,但见张楚岚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光臣点了点头,示意计划已经开始,随后准备对着马仙洪劝说道,“老马”
马仙洪抬手止住张楚岚接下来的话,自顾自的对着法器说道,“通知所有上根器,他们伤了子恒,不用跟他们客气,记住,尽量要抓活的,到时候我好跟公司谈判。”
发出这命令之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楚岚,“所以,你们以为拴住我在这里就能有用么?”
张楚岚闻言皱眉,“不是拴住你,而是为了看住你!老马,要不是看在你我前代的渊源上,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跟你软磨硬泡吗?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只有你,我不想你跟公司为敌!”
说到这里,他一脸激动,“老马,就当我求求你了,就在这里等着吧,你对陈朵已经仁至义尽了,在这里等着,等着你的上根器和那些人分出胜负!”
马仙洪默然了半响,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道,“跟我说说吧,你和怀义老爷子这些年的事情”
这算是变相答应了张楚岚的请求,使得后者也松了口气。
眼见张楚岚稳住了马仙洪,光臣也悄然从旧庙离去,他的作用是以防事败,作为计划的后手,是以必须暗中观察所有人的举措,只要发现情况超出预想,他便会出手。
上根器都接到了马仙洪的传讯,闻言皆是立马行动了起来,唯有傅蓉这边出了点意外,而这个意外则是来自诸葛青。
“傅蓉,一定要去帮忙么?”
正准备去帮忙的傅蓉闻言停住了脚步,皱眉向说出这话的诸葛青问道,“你什么意思?”
诸葛青耸了耸肩,“字面上的意思,不能不去帮忙么?”
傅蓉闻言当即便怒了,“怎么可能不去?他们要抓走陈朵诶?”
诸葛青一脸毫不在意,“哪有怎么样?你跟陈朵交情很好么?”
傅蓉一时语塞,一脸我不愿意搭理你的样子,强辩道,“哪又怎么样?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个时候,还分什么关系好不好的”
“当然要分!”诸葛青一把拉着了傅蓉,“不要做不值得的事,陈朵做了什么,你大致也知道吧?抓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再说进村的那些人可不好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傅蓉闻言非但未曾被其劝动,反而愈发的恼怒,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