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只是关心嫦云而已。
跟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知道傅忌为什么总是要把话头扯到别的男人身上。
他的疑心一点都没少,都是冲着我来的。
可是他又不肯直言,也不肯明明白白地问我。
真是好气哦。
我发现我们的蜜月期好短暂,几乎眨眼就过了。
而傅忌的心病,也一如既往的,没有好透过。
可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完全是在睁眼说瞎话。
呸,真是个庸医。
我和傅忌在蜜月期的时候一切安好,那会儿我甚至还想着没孩子是件多幸福的事啊,就我们两个,爱干嘛干嘛。
可蜜月期一过,我又想着,还不如给我个孩子呢。
不论男女,最好长得都像傅忌一些,这样他惹我生气,又开始发病的时候,我只要一对着孩子,心就不自觉地软了,又能跟他过下去了。
既然注定了做不了一个好人,但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会很努力地去做好一个母亲,像老爹养大我和嫦云那样,最起码让他们有个幸福的童年,起码长大了不会像傅忌那样动不动就说胡话,气急了还喜欢直接上手。
洛之贻就曾经挨过一嘴巴。
我因为运气好,还没挨过。
我早就跟嫦云说过,傅忌要不是生了那样的脸,我也不会傻乎乎的被他给骗了。
生的好看就是王道,丑人连被讨论的资格都没有,这是千百年来的真理。
是以那样的傅忌天生就有欺骗性,像我看他第一眼,只觉这人毫无破绽,恰似朗月清风,温润少年。
那时不论是看见他的,听说过他的,回去有都只会说他的好,而不会说他的不好。
他们说太子殿下真是个好人啊,又谦逊又识礼,殿下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优秀的品质,不然圣上怎么放着那么多成年的皇子不见,偏巧就让他做了太子呢?
但实际上,并没有。
傅忌能当上太子,完全是他母妃的功劳。
韵贵妃活着,所以一直到死都是白月光。
而百里贵妃死了,就成了朱砂痣。
白月光棋差一招,再怎么也不能跟一个死人计较。
所以她输了。
输的很彻底。
老皇帝看不出彼时的太子心理早就出了毛病,反倒是傅森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虽然年少时很不讨人喜欢,但贵在真实。
其实他现在也挺真实的,就冲他一味向前,不爱翻旧账这一点,我就觉得傅忌应该好好学习一下。
丘祢山格外的僻静,所用之物一概不缺,我想傅忌如今能调养的这么好,也有傅森的功劳。
但没有他的首肯,我们除了丘祢,便哪儿也不能去。
傅森的意思想来也很明白,他是要做皇帝的人,所以傅忌这个前皇帝也得靠边站,不然就别怪他不念旧情。
随便吧,做贵妃就没什么好的,同理可得,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
整天猜来猜去,和枕边人都不说真话,还要顾及前朝后宫的平衡和关系,我已经能预感到傅森会变成什么样了。
不外乎是第二个傅忌吧。
偶尔我会跟傅忌聊一聊孩子的问题,其实出宫那么久,我唯一不喜欢的也就四皇子而已,那个肉团子连毛都没长齐,就已经惯会见风使舵,见了嫦云伸手要抱,见了我就只会哭。
他有什么好哭的,我是短他吃喝还是虐-待他了?
不就是当初拿了块枕头往他脸上盖了盖吗。
我跟傅忌说,若是换做我们的孩子的话,想必一定是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苗子,傅忌可以把他教的知书达理,满腹学识,而我就负责唱黑脸教他规矩,我们的孩子会很听话,从来都不会忤逆我们的决定;
而我也会非常非常欢喜。
可惜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却很骨感。
这样讨人喜欢的孩子,我们这辈子是不会有了。
傅忌说,这是他欠我的。
我说没关系,下辈子记得还就行。
好日子过的快,开春后又是新的一年,家家户户都开了门,上工的上工,种地的种地,这样才能保证今年的收成。
但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
去年那个卖假货被揍了一顿的货郎养好了皮肉,又开始挑着担子走街吆喝,卖的分明就是些粗制滥造的木簪银钗,还偏说是上京来的时新款式,一文钱的东西在他那儿就要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