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高洁之感。”傅忌笑道:“在你没来前,我已见过许多次,委实是没什么新鲜的。”
我拢拢衣襟,还是有点不高兴,嘟囔道:“你就是见不得我一个人往外跑,存心要管着我吧”那埋怨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仿佛回到了东宫的日子。
虽然脱了衣服的样子都差不多见过了,如今相处起来也颇有老夫老妻的架势,可在初恋面前,女人总是不自觉地会流露出她独有的小女儿情态,是最天然的,也是最讨男人喜欢的。
傅忌见状,又伸手拉扯我的袖子,言语中有点高兴,又有点委屈,道:“阿宝日日都盯着火候,我是喝了药,趁她不注意时,才出来的。”他示意我蹲下,又拿鼻尖蹭了蹭我的面颊,轻柔道:“不信你闻,是不是还有甘草的味道”
喜欢的人这样明晃晃的撒娇,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此刻的心也会软下一大半吧。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突然很想朝脸上抽一巴掌。
吕仙仪啊吕仙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是在男-色上头过不去呢?
我很想和傅忌腻歪,但在寒风和初雪中腻歪,显然有点不太明智。
于是我们又回屋去了。
果不其然,回屋之后又碰到了来搅局的。
我想我和傅忌好是一回事,和傅忌身边的人处不处的好又是另一回事。
但前者显然要比后者重要多了。
眼下有房,有地,还有我喜欢的人。
这种日子过的并没有哪里不顺心,虽然山谷里蚊虫很多,但好在这会儿已经快要入冬了,除了衣服不够换以外,总的来说一切还算是满意。
就是阿宝不行。
她还是一样的很烦,跟蚊子一样,吵死了。
我从和傅忌住到一屋时就动了脑筋想把她给赶下山去,后来思考一下,发现我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至少傅忌有个头疼脑热的,她知道大夫把药留在哪里,该怎么服怎么用,她是最有数的。
赶不走,那就只能当做没看见了。
我想傅忌也是很乐意的,他嘴上不说,可看着我大吃飞醋的模样,心里说不定早就乐的开花了。
可我和傅忌越是恩爱,就有人越是难受。
这就导致直接了阿宝的眼睛一天到晚的难受,动不动就要瞎好几回。
她大约是喜欢傅忌,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处处看我那么不顺眼吧。
就跟当年的我没什么分别。
啧啧,我在她这个岁数都给傅忌当小老婆了,每天和十来个女人较劲,她这点小心思也实在没有必要,反正傅忌从来都是我的,谁来也抢不走。
这姑娘交出去一颗芳心,最后的下场也不会是把碎掉一地的芳心扫一扫,再重新收回去而已。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啊真是太可怕了。
我倒是不怕傅忌生病,怕的是我自己撑不住倒下了,到时谁来照顾我先不提,光是看哪个人往傅忌跟前瞎凑,我都会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这不明摆着抢男人么。
美中不足的是,傅忌总是贼心不死,一边用无辜的眼神朝我撒娇,一边动手动脚的也是常事,我摸着良心说,自己是对他的身子一百个不放心,再说床上运动有什么好的,我在公孙刿那儿真是被折腾的数也数不过来,他那人活脱脱就是个变-态,最喜欢把我按着自己的意愿随心所欲地打扮,而后再跟拆礼物似的把我一层层拨开,搞得我每次都痛并着快乐着,事后都恨不得把公孙刿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不是除了春-宫图和折腾人的花样,就再没别的了。
回想起广寒宫那一晚,简直就是个喜剧加杯具,我都哭鼻子了,还哭的那么丑,结果该做不该做的还是一样没落下。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现在就是。
流连青楼、浪荡不羁我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他的一长串缺点。那个花样很多、又死盯着我不放的公孙刿,他和我的阿忌显然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我打心眼里对这样的行为已经彻底没了乐趣,真不如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的开心。
我晓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想另一个男人是很不对的,所以只能心里骂两句。
并且我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傅忌不问我就不说,好像嘴巴闭牢了,那层窗户纸就捅不破一样。
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可傅忌,他却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