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怒蛟岛不远的一座斗舰里,戚长征双手抵在好基友翟雨时的背上,先天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少顷,翟雨时猛地闷哼一声,只见其两侧耳鼓后面分别有一根金针从穴道里探出,一点点向外移动。
翟雨时调息完毕,抬手拔掉金针,喜道,“老戚,你的功力精进很大啊,竟纯以真气把那妖女制住我穴道的金针迫出体外。”
戚长征懒散的靠在船沿,目光遥望立在半空的武越,语带钦羡的道,“若不是为了救你,我肯定要跟风行烈一起大闹怒蛟岛,让那些塞外蛮子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翟雨时用力拍着戚长征的肩膀,长吁短叹道,“若你知道假如来迟一步我会遭遇什么惨事,当会知悉我心中是何等的感激。”
“哦?那金针不是为了制住你的穴道?”戚长征错愕道。
“是,也不是。”
翟雨时苦笑着摇了摇头,续道,“据那妖女所言,那金针是他们花剌子模一种秘传手法,表面上看似制住我的身体,令我不能移动,实际上会慢慢破坏大脑,逐渐扼制身体对脑部的养分供给……你要是晚来半天,救到的只是个思想变得迟钝的翟雨时。”
即使已经脱困,可一想到白天的遭遇,翟雨时仍然有些后怕。
“那妖女竟如此可恨!”
戚长征听得瞠目结舌,翟雨时是怒蛟帮有名的智将,要是脑袋不好使了,整个人也就废了。
“还好你来了。”
翟雨时爽朗的笑了笑,目光转向怒蛟岛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怒蛟岛重新夺回来。
戚长征越想越气,站起身道,“雨时,我决定了,我们现在就返回岛上,杀他个七进七出……”
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船身剧烈的晃动几下,戚长征踉跄了下,急忙提气站稳,目光扫向船外,发现周遭的水面开始大幅度的波动起来。
“怎么回事?今日我看天色,应该没有暴风雨吧?”
往日里,只有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湖面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今夜的情况有些诡异。
没等戚长征想明白,就听翟雨时惊呼道,“老天!那是什么?”
戚长征顺着好基友的目光向远处张望,只见怒蛟岛骤然陷入凶猛的剧震中,环岛的湖水腾起数丈高的巨浪,仿佛要将整座岛屿掩埋似的,可怖至极。
岛上同样腾起跟水浪差不多高的土浪,层层翻滚着从岛心向周围冲击开来。
没过多久,整座怒蛟岛在轰鸣剧震中坍塌损毁,炸裂成好几块更小一些的岛屿,逐渐沉入湖中……
“怒蛟岛……没了?”
戚长征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打死他也想不到,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仿佛一张被人用橡皮擦掉的铅笔画,说没就没了!
“怒蛟岛,没了!”
翟雨时同样目光呆滞的遥望着远方,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被这毁天灭地的一幕震得呆若木鸡的不止戚翟二人,另一个方向上,早一步上船离开的甄素善俏丽船尾,望着因巨岛沉没而卷起的巨型漩涡,美目中泛起莫大的恐惧。花扎敖跟山查岳侍立左右,寂然无声。
如此天威,己方拿什么来抵挡?
“逃得挺快的啊。”
一声平淡的男音随风传入耳中,甄素善忍不住一个寒噤,转动僵硬的脖子,绝望的发现,那个恐怖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栏杆上,冰冷至毫无感情的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虽然对佩恩这个形象很陌生,但几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凭空出现的男子就是风行烈本人。
“夫人,快走!”
花扎敖首先反应过来,一掌拍在甄素善身上,劲力催动,将其送到船舱外面。山查岳挥起铜铩朝武越飞扑上去,试图以自己的生命换取甄素善逃生的机会,强望生、竹叟等人也跟着挥着武器朝武越杀来。
勇气虽然可嘉,但他们的速度在大成的飞廉脚面前,还是显得慢如蜗牛。武越甚至可以抽点时间整理下发型,再展开攻击都不迟。
劲气旋起,溢满船舱。
数十把武器构建的剑气刀芒中,黑色的影子有若疾电般一闪而过。
距离最近的山查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