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了。
“王爷这么迟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明天再同我讲?我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来着。”
自问我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而且我也是用的很恭敬的话语。
他回身关上了门,然后走了过来,等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身上有一些酒味。
“你这女人,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叫我来看你?”
果然是喝醉了,要是清醒的他绝不可能说出这种有伤他脸面的话来。
“我身体很好,所以就不叨扰王爷了,况且王爷不久就要成婚了。”
燕北凊突然整个人俯身伸手朝着我抱了过来,而我现在躺在床上根本无处可避,只能任由他抱着。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吗,为何现在却改了称呼?”他双手此时正抱着我的肩膀,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他这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孩子。
我的理智告诉我此刻应该推开他的,可是我的心却舍不得这样做,若不是他借着酒意前来找我,若不是这样,我和他怕是不可能再这样亲近了。
明明醉的是他,可是趁着酒意抛弃理智的人却是我,我亲昵的摸着他略微发烫的脸颊,“燕北凊,北凊,这样叫你满意了没?”
“鸢儿,不要离开我。”
鸢儿!这个称呼是以前燕北凊在我们亲密之时才会这样叫我的,想不到如今他醉了却是无意识的喊了出来。
这夜晚注定是无眠的一晚,我费力的将燕北凊给拖上了床,用还能动弹的右手帮他脱了衣袜裤衫,燕北凊像是知道我不方便一样,很是配合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等他上床之后,我又走到一边用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蛋,好在这些天都会有人帮我洗漱,我这身上和头发都是干净的,否则燕北凊这个有洁癖的家伙说不准睡熟了之后会把我给踢下床。
这一晚我呆呆的看着燕北凊,不管他喜不喜欢龙施漓,他只要娶了龙施漓,那么他们便会行周公之礼,他们便会像当初我和燕北凊那般亲昵般的在一起。
所以,我一定要在他们成亲之前就解决了龙施漓,就算最后我不能全身而退,那么我也会安心了。
夏日的清晨还是透着点微凉的,窗外的麻雀早就一早就吱吱喳喳的开始叫唤着,而燕北凊这个宿醉之人却早早的醒了。
明明一晚没睡,可我却是半点困意都没有。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我就知道他断片了,不过断片也好,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昨晚的那个燕北凊,昨晚的他像极了我们新婚之时的他,他喊我鸢儿,而我喊他相公。
“我让人给你下了药,然后特地把你给带回我这来的。”
“你说什么!”
我不想解释什么,既然下定决心要和他分开了,那么他多讨厌我一分,今后我的心就能少痛一分。
我耸了耸肩,像是无意识的让他看到了我的亵衣微微滑落,而不出我所料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厌恶,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鄙夷起来,“你这样勾引过多少人,玉衡夜王都是这样上了你的当是不是!”
说着他还激动的抓住我的左手,我相信此时的燕北凊的确是被我的话给惹恼了,因为他握得极重,像是想把我的手给握断一样。
既然决心做个坏女人了,那么我自然要把戏给演全了,“我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特意请神医来看我罢了,怎么不喜欢?”
“要找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现在我看着你这张脸就恨不得毁了!”
说着扬手准备打我,可抬起高高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燕北凊此时估计被气得都火冒三丈了吧,他以前即使对我再生气也绝对不会动手打我,就连大声对我说话都不曾有过几回,可这一刻我觉得他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打了,看来王爷也的确对我动了心是不是?”
燕北凊此时已经快速的下了床,他看见自己的亵裤亵衣全不见了,忍不住怒吼了一句,“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
南鸢,你做的很好,一定要忍住,你和燕北凊之间最后的路是被你自己给堵死了,你已经没法回头了。
“如果要脸的话,冷侍郎和夜王又怎么会看得上我。”
燕北凊动作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他讽刺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纯良之人,想不到最后用得却是勾栏里面的行径。”
“王爷说的没错,我全承认,我一个女人想在乱世中生存自然要依附于男人,夜王是个瞎子而冷侍郎不过是吃官饭的,青王你就不同了,年轻俊美,又手握重权。”
燕北凊离开这屋子不到五分钟后,管家便带人进来把我给赶了出去,好在他们没把我身上这件王府的衣服也给扒了。
走了不远的路到了冷泗那,冷泗见我赤脚来了医馆,一脸的不相信。
“你这是被抢劫了?”
“的确是被抢劫了,冷泗,我能先喝点热茶吗?”
我将我和燕北凊之间的事情全告诉了冷泗,冷泗听后用一种神经病似得眼神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燕北凊现在处于混乱的阶段,你这样刺激他,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手上最后一点热茶被我给喝干了,我放下杯子说道,“他说过在我和龙施漓之间若要选一个只会是龙施漓,我这样做不过是让他这个选择变得更坚定一些罢了。”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你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声比她自己的命还重上几分啊。”
我没法回答冷泗,只能敷衍着给了一个理由,“燕北凊都要负了我了,还不准我让他膈应膈应。”
“我真是看不透你了,以前的你可是连让燕北凊吃醋都舍不得的,现在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冷泗失望的走开了,而我的眼泪却是再也憋不住的掉了下来,唯一看到我落泪的便是冷泗的徒孙,我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即快速的擦了擦两行清泪。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