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宴会厅大门外的男人不是别人。
他是厉君廷。
是从欧洲雷丁顿医疗中心的手术台上抵死拼着30成功率,完成手术的厉君廷。
是那个在手术后的恢复期,就开始拼着命的训练复健,不浪费一分一秒,忍受着腿骨和腿骨之间摩擦疼痛,也要坚决站起来练习行走的厉君廷。
据康复中心的人说,他的复健速度是整个中心从建成以来至今最快,也最接近奇迹的一个。
但是那些人不知道,他之所以那么着急那么快那么坚定,是因为他有必须要挽回的人。
他的女人,他的凌西小可爱。
他厉君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女人,带着他的孩子嫁人。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触在外门门缘上,随后宽阔的掌心贴上,渐渐用力推动——
厚重的宴会厅漆白雕金的大门,便一点一点在厉君廷眼前打开。
他早已预计会看到怎样的景象。
或许是高朋满座的盛景,或许是那个叫卫洛的男人牵着他的凌西的景象,又或者,他会看到凌西错愕中带着恨意的眼神。
然而……
当大门被一点一点打开,厉君廷预料中的繁华盛景并未出现。
订婚宴现场应该有的高朋满座、衣香鬓影、华灯喜庆的景象一个也没出现。
整个宴会厅中,别说华灯笙歌,就连一丝灯光都没有……
黑漆漆的宴会大厅,只隐隐约约可见最靠里的舞台上,有一束银色的光芒散落。
银色光束笼罩下,似乎站着一抹熟悉的倩影。
门外的厉君廷微眯起黑色深眸。
大门离宴会厅的主舞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他看不清,不敢肯定舞台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他以为的女人。
不再犹豫,厉君廷推门而入,将沉重的宴会厅大门关在自己身后。
他一步步往前,一步步接近,步履沉稳而急迫。
越是靠近,男人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扑通、扑通……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他的凌西。
批一身白纱,着一袭鱼尾婚裙,站在整个宴会厅中唯一有银色光芒洒落的舞台上。
她双手捧着新娘花束,就那样站在舞台上,从上而下,以前所未有温柔如水的目光凝视着他。
仿佛一切,都在等着他到来。
厉君廷的呼吸微乱。
他不明白媒体们宣扬震天的订婚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整个宴会厅内没有任何宾客,没有那个卫洛的身影,甚至连灯光布置一样都没有。
唯独只有,他的凌西,孤零零、孤单单的站在那漆黑的舞台上。
“凌西……”没来由的,厉君廷心间一紧。
他加快步伐,轻唤心爱人的名,只想立刻上台给凌西一个拥抱。
他太怕了,也太慌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样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的凌西会那么怕那么慌。
就好像下一刻,她就要消失一样。
厉君廷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这场该死的订婚宴,居然扔凌西一人在台上。
这一刻,他顾不上细想,顾不上其他,只想立刻抱紧他的女人。
大步流星走近舞台,男人修长的双腿轻易垮上舞台,然后一把扯过站在灯光下的凌西,将她抱个满怀。
厉君廷将怀中的小女人抱得紧紧的,双臂用力,就像害怕自己会失去她一般。
他的下颚抵在她颈窝,贪恋的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香气。
“凌西,你怎么……”
“二少爷,你终于来了……”
厉君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西清澈中带着感动的声音打断。
他的凌西好像哭了。
他听出她鼻腔里的酸楚。
“凌西,你……”
“我在等你啊,二少爷,我在这里等你……”
如果你不来,我就会一直一直一个人站在这里等你。
凌西的小脸紧紧贴在厉君廷胸膛,她低低的诉说:“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