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两日,除了厉邢或者承子诺偶尔出去查看,其他人基本都待在院子里钻研蛊毒。然,此事非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尤其是神秘莫测的顶级蛊毒之一,还真的很伤脑筋。
寄可倾分外着急,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用,身体刚好便开始熬夜看书,尽管厌离他们三令五申,甚至押着她睡觉,但是她一天没想到化解的方法,一天不能安然入睡。
“你这样每天劳累,身体会损伤的。迷心蛊虽然霸道,但是也不少是不能化解。”承子诺从外面回来,发现寄可倾的屋子还亮着,叹了口气,缓缓推开她的房门。
夜凉如水,承子诺身上带着些许寒气,他将披风放下,喝了一碗寄可倾给他煮的热茶,才走到她身边。
厌离和厉邢为了看住她,也在这里,几人各自坐着,看着回来的人,只是抬眼瞧了瞧便都低下头,根本没将他当回事。
看着大家这么专心致志,承子诺还真的有些多余,不过他眸光一转,想到刚才夜探圣女府的事,沉吟再三,最后眉头一皱,咳了一声,仔细瞄着寄可倾,道:“师妹,阿骨朵也就是灵公主,那里有消息了。”
“唉,现在解蛊最要紧,什么事师兄不要绕弯子了,你说吧,我们大家伙都洗耳恭听。”寄可倾不以为意,仍然低头看书,时不时在宣纸上记录,似乎认为是微不足道的消息。
倒是厌离看了承子诺一眼,觉得他的神情有些郑重,不禁屏气凝神,放下了手里的书。
果然,承子诺神色一整,语气都带着几分暗沉,低低地说道:“阿骨朵要成亲了,新郎就是她府上的贵客。”
灵公主要成婚了?和萧缙?
寄可倾的书直接掉落在地上,久久没有回神,等她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追问承子诺:“你说的是真的?”
“府里都在传,喜帖已经在赶制了。”承子诺想了想,将袖子里的大红喜帖拿出来,“我从一个侍女手里顺过来的。”
红纸上,果然是恭祝大婚的贺词!寄可倾脑中嗡的一声,刚要张口说话,可是心头堵的难受,她干呕了下,嘴角却溢出些温热的液体,紧接着她眼前一花,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寄可倾!”厌离一直留意着她,就怕有什么意外,看到她吐血,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晕倒的人。
承子诺知道寄可倾会难受,只是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片刻后才急忙诊脉,连夜开了药,亲自熬着然后让她喝下,守在她床边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夜灯如一粒豆子,昏昏黄黄的,好像风一吹就能熄灭,经不起任何的磋磨。
与此同时,月儿那边正心急火燎的下山,黑夜之下哪怕一点动静,听起来都格外渗人,她紧紧拉着山北的手臂,生怕从哪里窜出来一个野兽。
山北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忍不住安慰:“没事的,还有一会儿就能到一个樵夫盖的竹屋,我们去歇息一下。”
月儿着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