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你说话都是云里雾里,没一句实心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到了你身上,一切全变了。那时候你是多么简单,又容易满足。再看看你现在……”
任凯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不需要如此对你吧。”
嘉良猛的站起来,指着他问道,“那……你与小姑分手,是不是也是心有所谋后的顺势而为?”
任凯看着这个满脸倔强的年轻少校,笑了笑说道,“你可以猜一猜,或者让郎安平帮你猜一猜。”
嘉良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张着嘴,好半天才发出声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凯一脸平静,无悲无喜,说道,“我刚才都说了,龙城这个大漩涡由来已久。其他人都已经纷纷登场,怎么会独独少他一个?”
嘉良咽了口唾沫,涩然说道,“我敢确定,你在见到我之前,应该还不清楚我的社会关系。中途魏司令与查部长更不会谈及这些。你怎么会……想到郎叔叔那里?”
任凯瞥了一眼嘉良放在桌上的手机,说道,“以后不要把手机的屏保设置成女朋友的照片。”
嘉良回身拿起手机,点开看了看,疑惑道,“你见过婉瑜?”
任凯摇了摇头,说道,“听说郎秘书长的小女儿眉心一点朱砂,乃是一等一的富贵之人。恰巧我又是个闲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多想一想。”
嘉良面色复杂,怔怔的看着他,过了良久,才说道,“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不要诓我,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儿了。那时候的你,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任凯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兜兜转转,当初的故人又都转到一起了。外界谣传郎安平与查德求相交泛泛,如今看来,想必也是迷惑外人的烟雾弹而已。”
嘉良低头思忖片刻,小声说道,“婉瑜小的时候,出过一次疹子,差点要了命。是查部长亲自出手,用一个土方子,把她硬从鬼门关拽回来。为此郎家上上下下极为感激查部长。只是这事儿做的隐秘,又时隔久远,加上后来两人刻意隐瞒。所以……”
任凯这下有些意外了,诧异的问道,“查德求会看病?”
嘉良点点头,说道,“这事儿是婉瑜偷着告诉我的。而且,这次也不是郎叔叔要我来的。是我今早见到查部长从你这里出去,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有些……。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任凯彻底呆住了,脑门上的汗开始顺着脸颊,流入脖颈,凉凉的,黏黏的。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天性未泯的孩子无意间的报恩之举。
居然,错的如此离谱。
那么,在这次庞大计划中,还会不会出现类似这样的失误?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小弟面馆中,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胖老板小心翼翼的站在吧台里,偷偷观察着老板的旧情人,心里唏嘘不已,看看人家,二十年前的女人都这么漂亮,再看看自己,唉……
皇甫秀秀站在那尊金鼎前,不住的打量,时不时还用手指弹一弹。
她身后的佟京生瞥了一眼鬼祟的胖老板,笑道,“真想要,就搬回去。反正是他欠你的,这个鼎就算是利息了。”
秀秀没有接他的话头,反而问道,“那小子怎么还没走?你们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佟京生回头望了大头辉一眼,笑道,“我们是谈完了。可要是没人发话,他怕是走不出这个面馆。”
秀秀皱了皱眉头,摸着鼎上的那两个字,喃喃自语道,“国家养了一群什么人?连老百姓都保护不了。”
佟京生苦笑着说道,“清水不养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况且,他也不是什么老百姓。要是仔细追究起来,呵呵,也属于被专政的对象。”
秀秀慢慢的转过身来,奇怪的问道,“有没有搞错?你是不是法学院毕业的?错的也太离谱了。别说未经审批不得定罪,就算定了罪,罪犯也有受国家保护的权利吧。”
佟京生没有在意她的话,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保护他,甚至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问题是,他敢吗?其实不用这么复杂。”
秀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哦?怎么做简单一些?”
佟京生慢慢的走到金鼎旁,轻轻拍了拍,笑道,“只要让他说一句话就行。”
秀秀听了,漂亮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一如那人,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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