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小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魏民文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问道,“边媛媛的事儿,是他在后边鼓噪的?”
任凯拿起大棒骨,示意大家接着吃,才笑着说道,“可以用排除法,除过来除过去,只剩下他与秘书长郎安平最有可能,所以就闭着眼睛试一试。”说完大肆撕咬起来,油流的满嘴都是。
温如玉见了,眼中满是怜惜,伸手拽了纸巾就去帮他擦拭。
任凯一愣神的功夫,嘴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尴尬之余,把脸转向另外两人,只见两颗脑袋都快埋到碗里去了。急忙干咳一声,说道,“边媛媛的事儿其实并不紧要,无非是想给龙小年买一个保险,顺带拿她给郭建军出口气。之所以当面提出来,是不忿他们办事儿的时候,拿我的名头作戏。”
温如玉自然有所觉察,不动声色拿起小勺在碗里轻轻搅动着杂菜汤,轻声说道,“边媛媛这辈子也算值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有个一直视她若珍宝的郭建军。唉,我远不如她。”
任凯听了,不敢再说,低头大口喝汤,赫然有声。
冯三掰了一块馒头,将肉裹进去,在嘴边停了停,问道,“任总,那霍家俊的事儿……我们还……”
任凯闻言,沉吟半晌,才摇头说道,“打蛇不死反遭其害的道理都懂,可是……,暂时放一放吧。他把手伸到天南,总归不是为了我。且看他下一步怎么
做。”
温如玉突然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碗筷,小声说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当归,唉,当归了。”说完也不看众人,飘然离去。
“任总,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冯三有些不忍,缓缓说道。
“三哥,任总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蔡照先虽然跋扈,可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她终究不能护我们一世平安。况且,从查德求的一些事情来看,很难看得出华海天究竟站在哪一边。与其让她夹在中间难堪,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这对她对我们都……”魏民文摇了摇头,话未说完,却戛然而止,眼睛不住的望着外边。
老牛正在院中收拾,准备回家。
“怎么?”冯三知道魏民文心细,怕是想到了什么。
“任总,这……”魏民文惊疑不定,小声问道。他忽然想起,任凯与蔡照先在院中纠缠,怕早已落入老牛的眼里。这可不像这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呵呵,老牛没问题。就怕他的儿子……,今天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试试也无妨,真金不怕火炼。”任凯咬着两面馒头,淡淡的说道。
冯三听了,有些不敢相信,抬头望了望院中憨厚的老牛,犹豫片刻,说道,“任总……”
任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他儿子与郝平原的小舅子是不是走的近?这件事儿你就不要管了。骡子已经在查。有结果,他会第一个找你。”
冯三沉默下来,半晌之后,才点点头。
魏民文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华海天为了不惹火烧身,怕是要对查德求有所动作。毕竟无论是谁身边有这么个定1时炸1弹,睡觉也难安稳。”
任凯没有作声,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大碗,轻声说道,“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又快到腊八了。”
魏民文与冯三相互看看,都低下头,如丧考妣。
“姐夫,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在车上已经稍微缓过来的蔡照先,看着一旁的查德求,小心翼翼的问道。
“照先,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查德求微微一笑,并没有说实话,前几日得一卦,乃是下下的天雷无妄,飞鸟失机,只宜守本。
“姐夫,那小子不知死活,不如我……”蔡照先恶狠狠的对着空中做了一个虚砍的手势。可惜,脸上的肉僵的厉害,不显凶煞,反倒是有些可笑。
“呵呵,那人既然敢如此,怎么会没有后手。也许正等着你往进跳呢。何况,他混迹龙城道,可不单单只是个律师。手底下的亡命之徒怕是少不了。”查德求久居上位,见过不知多少风浪,虽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却仍能保持镇定,并没有气急败坏出昏招。
蔡照先想到刚才那人笑眯眯的模样,一阵凉意袭来,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查德求长叹一声,小声吟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也许,真是到了当归的时候了。”
前排只有司机,宿开振并不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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