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天点着灯才能分得清敌友。”
他顿了顿又说道,“这是有人担心,龙小年也会这么不明白的没了。就故意找人把事情搅大,大到路人皆知,大到把龙小年放在聚光灯底下。这样一来,他安全了,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屎盆子结结实实的扣在了我脑袋上。就连你都半信半疑,何况那些人云亦云的普通百姓。况且,经此一事,郭建军怕是会与我有嫌隙了。端的是好手段!”
郝平原正看到老牛走过来,便没有吭声,伸手接过碗来,道了声谢,又开始大嚼。
老牛见郝平原吃的香甜,脸上泛起油亮的笑意,凑过来说道,“郝队长硬是识货,这羊杂可是现杀的羊做的。”
话还未说完,郝平原“嗷”的一嗓子,把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就吐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任凯一皱眉头,老牛更是被唬的脸色发青。
任凯看了看面无人色的郝平原,对老牛说道,“你去告诉嫂子,羊杂不太干净,让她别吃了,做几碗素面,或者煮两袋方便面。”
老牛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点头应道,转身进了厨房。
郝平原见老牛离去,又是几声干呕,拿筷子指了指他的碗里。
任凯凝目望去,眼睛立时眯了起来。
在碗里杂七杂八的掩饰下,赫然藏着一截手指!
看样子应该是根中指,白皙修长,略微弯曲。
任凯用筷子从郝平
原碗里把手指夹出来,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看来因果确实不曾饶过谁。”
郝平原见了,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实在是这地方不能造次,否则早就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了。
任凯掏出随身的手帕,将手指包了,起身来到厨房。
老牛两口子正忐忑不安的靠在灶台旁,小声嘀咕,见东家进来,赶忙迎上去。
老牛嫂子毕竟是个女人,不经事儿,慌里慌张间带倒一个小铁盆,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任凯笑着看着老牛嫂子,摆了摆手,略微安抚道,“没什么,就是发现这羊杂里不是太干净。不是什么大事儿。”
老牛两口子是实诚人,听了东家这么讲,自然信以为真,都长嘘了一口气。
“今天的羊肉不是老牛买的吧?”任凯笑着问道,“你绝对买不了这么新鲜的肉,男人们都粗心。”
老牛两口子面面相觑,好半天老牛才涩然说道,“东家说的没错,昨晚雪大,今早卖肉的一个都没出摊儿,所以我老婆就去街口陈卖肉家,正好看到他现杀羊,就买了点羊杂回来,谁知道……这天杀的卖不干净的东西,我这就去找他说理去。”说完气冲斗牛,就要起身。
任凯一边寻思这个陈卖肉是哪个,一边劝道,“算了,想来他也不是有意的。羊杂这个东西在所难免。这样,郝队长有一条小狗,这些东西就让他带回去吧。”
两口子本来想着这些东西东家觉得不干净,那是因为东家高贵,自己泥腿子出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正好带回去够吃几天。听了东家这话,两人脸上微露失落。
任凯假装没有看到,冲后边的郝平原一使眼色。
后面的饭自然没法再吃,却便宜了老牛两口子,连汤带面吃了好几碗。
书房里,那根手指横躺在书桌上,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竖起的中指。
任凯扶着窗棂,在院中找老黑,却是再没有看到。
“是不是需要报案,走正规程序,好一些。”郝平原蔫头耷脑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先不要惊动太大,你找人去把那个陈卖肉控制起来,查一查再说。看看这事儿……”任凯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以郝平原的智商可以脑补下边未说出口的内容。
先是边媛媛,明着告龙小年,内里却暗藏玄机。选在这时候报案,不管事后能不能查出问题,这骚1味儿,怕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
郝平原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略一犹豫便拿出电话,找心腹之人,进行了安排。
在等回话儿的功夫,他问任凯,“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警告?”
任凯一脸凝重,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是警告,是宣战!”
郝平原听了,良久不语。他明白,能向眼前这位以这种方式宣战的,绝对简单不了,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这时,电话响了。
郝平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满是诧异,呆呆的望向任凯,说道,“是郭建军。”
任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隐隐有寒光透出,仿佛一抹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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