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要让二哥去找佟京生?”李诚犹豫了很久,还是给老大侯奎打通了电话。
“呵呵,老三啊,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去找佟京生,还是想问为什么让老二去?”侯奎在电话里呵呵一笑,温和说道。
李诚迟疑了一下,沉默以对。
“佟家虽与我们相争,可那是大势使然,非一人一私之念。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根本并没有改变。老二自从佟童进门,就变得顾虑重重,失了本心。再这样下去,于个人也好,候家也罢,哪怕是佟家,也只会得不偿失。让他去,就是告诉他,他是佟家的女婿,更是候家的儿子,这一点永不可变。”侯奎在电话里缓缓说道,中间夹杂着几声干咳。
“至于为什么找的是佟京生,而不是别人。你自己想,想不通就去问那小子。风雪会龙城,一个他,一个袁季平,就是风眼。”侯奎咳的有些厉害,明显气紧。
“是,大哥,你身子……不打紧吧。”李诚听了电话里嘶哑的干咳声,心里直发麻。
“不要做小儿女之态。专注眼前比什么都重要。眼下这场大戏,唱好了,内结华海天,外交大马单家,连横孔家,老侯家短期内就可以再上一个台阶,演砸了,呵呵……。”侯奎再也掩饰不住,抱着电话狂咳,边咳边说。
李诚大急,说道,“大哥,慢慢说。我明白事情紧急。这就去问那小子。”
侯奎缓了缓,声音小了许多,说道,“我知道你有些看不起他,不妨事。这一点他自己会证明,不消我多言。只是,在这之前,希望你能尽可能多听他的意见。这里有另一个战场,我实在无暇旁顾。况且,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
李诚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应了。
“他出身低微,眼界是有了,可惜格局太小,心胸也不宽宏。也不知道年少时经历过什么,遇人遇事总要防一道。借华海天的虎皮,与袁季平斗,呵呵,这么大的事儿,他却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你说的对,囡囡的离去,终究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唉,他就不想一想,囡囡在省政府门前的一跪,岂是他想分清就能如愿的?”说完,不待李诚回应,长叹一声,就挂了电话。
李诚拿着电话,目光一闪一闪,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四合院中,孔燕燕故意借口做菜,躲在厨房,让任凯与冯三单独说话。
“将军的事儿,查清了,他……”冯三苦笑着,刚开口就被任凯打断了。
“你不需要跟我交代什么,他是你的弟兄,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不过是隐瞒了一些东西而已,还算不的背叛。跟我更是没有牵扯。相反,他抓住那两人,于我而言,是大功一件。我感激他还来不及。”任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任总,可……”冯三欲言又止,脸憋的跟猪肝似的。
“那两人的安全要注意,提防有人狗急跳墙。牛洪宇死了,慕天源也死了,这些都是不该死的人啊。”任凯笑着摇了摇头,把话题岔开。
“是,任总,有骡子和将军两人,还有趁手的家伙,保证万无一失。”冯三很少如此把话说满。
任凯一笑,便不再多言。
“任总,最近有一股不知根底的势力,进了龙城,好像在找什么人。我们……”冯三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他实在怕出现什么意外,影响了眼前男子的判断。
“哦?什么时候的事儿?”任凯有些意外,这种猛龙过江的情况很少见,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
“差不多就是元旦前后,具体说不准。最开始是麻四先察觉到的,倒是没有发生冲突。觉得可能他们找到要找的人应该就会离开,毕竟现在的龙城不是谁都能把脚伸进来。他又担心其余的人不明就里,乱了规矩,跟这些外路人交易,就报到我这里。”冯三一见任凯感兴趣,急忙仔细道来。
“找人?你确定他们不是公门人么?”任凯犹豫了一下,问道。
“应该不是,江湖味道重的很。即便是积年的卧底,也不可能碰毒品。他们却毫无顾忌。这些人很杂,听口音,有南有北,不过规矩很严。领头的叫王子清,是川省人,川音很重。大概能有四十左右,个儿不高,长相普通,爱笑,脑门上有枪伤。”冯三事无巨细,从头说了一遍。
“枪伤?能看出是什么枪吗?”任凯想了想,随口问道。
“应该是正规枪支,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与官方交过火。不过,我看到警察也查过他们,最多就是吸食毒品,拘留一个星期,就放出来了。我使人去问过,没有案底。”冯三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王子清?这名儿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任凯喃喃低语。
这时,院里传来的喊叫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任凯,在吗?”
“呦呵,李书记,您怎么来了,我们这儿小门小户的,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孔燕燕从厨房探出脑袋,笑靥如花。
“比我大的多的多的官儿早来过了,就在那屋,还吃过饭呢。”李诚一见是孔燕燕,乐了。
“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