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偷瞄两眼那站在河边迎风而立的叶知秋,飘摇的衣袂仿佛活了过来,如鲤鱼游动,若青云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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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棍烤竹鼠的肉香,迫不及待地朝着四周逸散开去。
“呀,第五听云,不错嘛,没想到你小子竟能深得我的真传?!”
李倾城已经下床,缓缓走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亭亭玉立时那雍容华贵的皇室风范顿时就树立了起来。牧坤落后李倾城一步,看见李倾城对竹鼠肉香微露向往之色,立即夸赞第五听云道。
第五听云没有理会牧坤的心机,昂着头颅看着李倾城,心里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行礼?若是行礼,自己又该行什么礼?这么想着,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几乎从未对倾城公主行过臣民之礼,难免有犯上不敬之嫌。他正要起身,却见李倾城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便转身朝河边的叶知秋走去。
微微一笑,第五听云重又蹲下,用洗净的竹枝不停地搅拌快要沸腾的鲫鱼汤。
牧坤没有跟着,蹲在第五听云对面,开始添柴弄火。
李倾城踩着花间小径,来到河边,在距离叶知秋一丈处停下,盈盈施了女子之礼,开口说道:“多谢叶姑娘每日的阳春曲,倾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并成功突破,更进一步,全赖叶姑娘相助。”
“无妨。”叶知秋并不转身,面对潺潺流水淡然应道,“交易而已,无需挂怀。”
李倾城道:“叶姑娘放心,待重见天日回到神京,倾城必将《白雪》、《平沙落雁》奉上。”
叶知秋不语,右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枚赤金色的令牌。这枚令牌,无论是李倾城还是牧坤,就连第五听云也都十分熟悉,因为他们手中也都拥有一枚。只是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的只是青铜之色而已。
……
……
火堆旁。
鲫鱼熬成的汤已显粘稠之色,香味溢出。
“喂,有没有兴趣打个赌?”牧坤挑了挑眉,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第五听云微愣,没做回答,他看上去并没什么兴趣,连要赌什么都不问一句。
牧坤继续道:“你这样像闷葫芦一般,可也忒无趣了,难怪每每都吃闭门羹。”
听着牧坤若有所指的话,第五听云问道:“赌什么?”
“就赌以后你的叶姑娘也会和我们一起进餐。”
“不可能。”第五听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他没去计较牧坤言语中的小把戏,他也没什么心思去计较。
牧坤早有所料,道:“你就说赌不赌?”
“赌注是什么?”
“你说。”
“要是我赢了,你给我一瓶‘三杯倒’;要是我输了……”第五听云沉吟片刻,道,“我以后就远离公主殿下。”他虽然年少,但不代表不通人情世故,自然知道牧坤想要的是什么。
“成交!”牧坤果断应下,不给第五听云反悔的机会。
第五听云微微一笑,算是应了这个赌注。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从倾城公主醒来时的那一声“悟云”开始,他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说了,他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啊……应该是没有过的,对吧?他肯定地点头,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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