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褚扬承的来历,怕是女帝灵馨多不少特别清楚!
他似乎有些明白沈衣雪的意思了,于是笑道:“这个,恐怕只有女帝陛下才知道。”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他并不清楚了。
只是,之前沈衣雪与女帝灵馨在七彩结界当中的时候,她也曾经暗中试探过,然而灵馨却似乎也不太知情。
她笑了一笑:“如此说来,那位褚国师的来历还当真是神秘无比了。”
见单天鹰神色,应当是明白了她话中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沈衣雪也就微微松了口气,话锋一转,又道:“单将军这些年来,一直都忙于处理那些稀奇诡异之事,辛苦了。”
单天鹰一时不知她话题为何转变,于是打了个哈哈:“为陛下分忧,乃是臣子分内之事。”
沈衣雪又问:“那单将军可有遇到过,没有任何来历的人?”
单天鹰楞了一下:“没有任何来历?”
沈衣雪点点头:“就是那种从来不入轮回,在相应的档案上,也没有任何记录的人。”
“相应的档案”自然指的是丰都大帝曾经提过的丰都城中关于真魂的文文案记录,只是沈衣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单天鹰提起鬼界,因此也就换了个词汇。
单天鹰皱眉思索片刻:“这样的人,应当是不存在的吧?女帝陛下这些年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在她治下,吏治也算清明,百姓安康,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由官府专门派人记录,因此这十几年当中,人口增长多少,都是有据可查的。”
沈衣雪眼睛一亮:“这么说,单将军是见过关于那位褚国师的出生记录了?”
单天鹰轻轻摇了摇头:“这倒不曾。”
虽然对于女帝灵馨奉养方士之举不太赞同,但是这些人平日里也还算老实,并没有出现过特别飞扬跋扈,危害东灵江山社稷的事情,单天鹰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做理会。
毕竟还算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不过,单天鹰也总算是明白了沈衣雪所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一扬手中的那叠写满了药材名称的纸张,道:“大家都是女帝陛下的臣子,有些事情,在下也无法越俎代庖。不过——”
他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在下定当以褚国师为榜样,为女帝陛下分忧,这就出发,尽早寻访到所有的药材!”
沈衣雪又问:“那,单将军不向女帝陛下辞行了么?”
单天鹰就朝着灵馨所去的准提峰方向拱了拱手:“褚国师都已经出发,在下岂有再耽误下去之理?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沈衣雪道:“既如此,单将军一路保重。毕竟路途遥远,任何危险都有可能遇到。”
单天鹰又楞了一下:他只不过是寻找一些药材,最多药材珍惜,求之而不得,费些皱着罢了,怎么就和路途遥远,危险扯上关系了?
她他正思索这沈衣雪话中深意,却听沈衣雪又道:“我所列清单,是最为详尽的驻颜配方,其中一些可有可无,但是,每一页纸上,排在第二位的药材,却是烦请单将军务必找来。”
单天鹰知道她这是话中有话,而且事关重大,怕是要远超过寻找药材,当下也不再耽误,又简单客套了两句,带着那一叠写满了药材名称的纸张,转身离去。
沈衣雪看着单天鹰离开的背影,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不能,她怕是还要另想办法。
女帝灵馨都能看得出来,她三言两语就将褚扬承支使到千万里之外,寻找一个可能会存在地方有问题。却不知道,沈衣雪并不只是想要将褚扬承支开那么简单。
她还想要趁机试探褚扬承的底细,甚至是永远地为灵馨解除这个可能存在的隐患!
而试探褚扬承底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只能交给单天鹰去办。如果单天鹰不能明白她话中深意,她能想到的人,也就只剩下了轩辕昰。
——轩辕昰突然决定见灵馨,想必对于这个妹妹还是有些感情的。即使是不愿身份被重新曝光,为灵馨除去潜在危险的事情,应该还是会去做的。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沈衣雪却也不愿让轩辕昰出手。毕竟,轩辕昰和历劫,在之前试图打通人界与天界通道的时候,都是受了伤的,只不过一个伤得轻一些,一个重一些罢了。
所以,她冒着风险与单天鹰打哑谜,同时也希望那些女帝随从当中,并没有褚扬承的心腹。
而单天鹰,在离开桃林,避开了女帝灵馨的那些随从之后,则是再一次将沈衣雪写满了药材名称的那些纸张一一铺在地上,将一张纸上的第二味药材名字连起来看过之后,终于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