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起风了?”
玉风灌了满满一大嘴被风带起的雪土,呸呸吐了几口骂骂咧咧道。
丁毅撑起衣服挡在脸前,扭过头冲我们喊道:“深山里就这样!小心点!咱们先找休息屋!”
大风呼啸,纵使丁毅扯着嗓子喊,我们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
几人了解丁毅的意思后,一起比划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再也没人说话了,事实上我们被风呛得也说不出话来。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几个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本来还有些光亮的月亮,不知何时也被乌云全部遮盖。
我还纳闷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大片的乌云,紧接着就看见斜前方的一棵树,被大风刮断了一根枯枝。
狂风卷着树枝,就像一根被投掷出的标枪,直直的朝着孙飞射了过去。
速度之快,我们几个根本来不及作反应。
孙飞更是被吓傻了,两眼瞪得溜圆,像是一根木头似的僵在了原地。
就在我们都以为孙飞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的眼睛竟然瞬间又变成了那副痴呆模样。
眼看着树枝就要贯穿他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也不见孙飞有何大动作,只是轻轻歪了下头,树枝就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
众人都懵了,就连孙飞这个当事人过后清醒过来,都说不清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狂风没有丝毫要变小的意思,经历了孙飞这么次惊险之后,我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再有什么‘高空坠物’。
如果现在有旁人跟侧面看我们,绝对会惊讶的叫出声来:“有人居然可以不借助任何机关,就能完成杰克逊的前倾45度!”
好不容易顶着飓风找了个斜坡,丁毅在最前面停下,伸手指了指斜坡顶部,嘴巴大张大合了几下,说完就继续朝前走去。
结合他的嘴型和我看到斜坡上的一个小木屋来看,丁毅说的应该是先进去躲躲之类的话。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可就是这几十米的距离,在我们几人的眼中,简直就如天堑鸿沟一样难以跨越。
费劲吃奶的力气,我们终于是来到小木屋门前。
屋门没有锁,只有一根粗如手臂的铁门栓,像是门神似的守护着木屋。
丁毅一打开门,我们几人就迫不及待的鱼贯而入。
仅仅这么一步之遥,我们简直就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进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纷纷瘫倒在地,拼命的喘着粗气,贪婪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缓了好一阵,我的体力总算恢复了一些,这才打量起这间救命屋来。
木屋不大,目测也就不到点二十平左右。
正对着门口的地板上,堆了满满一角落的干柴煤炭,另一个墙角则是放了一张单人木板床,床上还有一套比较干净的被褥。
木屋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号的煤炉,煤炉上还有一个茶壶。
煤炉的烟筒笔直向上,拐了个弯后又伸向墙上的窗户,从窗户上的孔洞探了出去。
最后一个墙角则是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瓮,掀开上面的盖子一看,里面竟然有小半瓮的清水,只不过水面上还飘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子。
“想不到这深山里,居然还有这么惬意的地方啊。”玉风面露喜色,不过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我说丁老弟,这该不会是看林人住的宿舍吧?咱们不打招呼就这么进来,不好吧?”
我们几个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丁毅。
丁毅抓了些干柴扔进火炉里,又往上面铺了几块碎碳,从炉坑点着后对我们说:
“这种木屋可不是看林人的宿舍,而是狩猎人的临时避风港呐。”
见我们依旧有些懵逼脸,丁毅哈哈笑了两声双手围着火炉蹲了下来,然后冲我们招招手道:“来来来,都过来取暖了,正好我顺便给你们唠唠这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