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太阳刚刚从天边懒洋洋的爬出来,棺材铺门口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发现鲁权并不在我身边。
再次转过身子从床上出溜下来,刚走到门口我就听见前堂传来‘嗵’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掀开门帘一看,‘我’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鲁权,被赵富贵带来的三个跟班一脚踹翻在地,此时正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那里,脸上的五官简直快挤在了一起。
“马勒戈壁的,这就是你做好的棺材?漏掉了指甲盖这么大的一块漆看不到啊!”赵富贵骂骂咧咧的走到鲁权跟前,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头上。
人高马大的鲁权此时就像是一颗甘愿被踢来踢去的足球一样,从前堂门口踢到‘我’所在的‘卧室’门口,血流了一地。
‘我’早已被吓的泣不成声,跌坐在原地哇哇的哭嚎着。
过了一会儿,赵富贵一伙人可能是踢累了,四人扶着膝盖在一旁呼呼的喘起了粗气,鲁权则是满脸血污的倒在‘我’的面前,完全看不出他本来的样貌。
也许是被‘我’嚎啕大哭的声音吵得有些烦,赵富贵一张猪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快步走到我跟前,冲我吼了一句‘别tm哭了,烦死了!’
紧接着,‘我’就眼睁睁看着他那只猪蹄朝我脸上狠狠的扇了过来。
‘我’这时才多大,哪能承受的住一个成年人的巴掌,一下子就被扇晕了过去。
当‘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医院,吴芬的病房里。
赵富贵满眼淫'邪的坐在吴芬床边,鲁权则浑身是伤的被赵富贵的两个跟班压住,跪在床的另一边,刚好抬眼就能看到床上的吴芬。
赵富贵叼着一根烟眯着眼道:“姓鲁的,本来呢……棺材没做好,我是可以让你赔付钱的,不过我很有善心,知道你没那么多钱,所以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
鲁权早已被打的只剩了半口气,一开口嘴里不断的喷着血沫子,“赵……赵哥,今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呢,而且……而且您家的老太太,身……身体不是还挺……硬朗么。”
“我呸!”
赵富贵一口浓痰啐在了鲁权脸上,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起来,指着鲁权鼻子大骂道:
“老子不管!实话告诉你吧,我家那个老东西,今晚就要归西了,只要她一死,那些地契什么的,可就都归我了。”
赵富贵又猛吸了一口烟,咬着牙狠狠道:“继续刚才的话,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我睡你老婆一晚上,用来抵你欠我的债;或者说,把你的女儿卖给我,也可以。呵呵呵呵……”
“赵二狗!你个畜生!”鲁权的怒火早已快憋不住了,此时终于全部爆发出来,挣脱控制就冲赵富贵扑了过去。
两个跟班的顿时一惊,几乎就在鲁权刚要扑起的同时伸手将其拉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富贵咧着一张大肥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滴,很气啊?你倒是起来打我啊。吴芬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跟你一个臭木匠!如果当年她跟了老子,就不会躺在病床上落得现在这般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