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天色已经太晚了,尽管我说廖伟东已经没事了,但孔特特和孙飞两人还是执意要把他送去医院,所以将我们几个放下后就匆匆走了。
见他们这么坚持,我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小县城的夜生活可比不上一线城市,这时候几乎所有的饭店都打了烊,我们四个只好找了家肯德基,随便对付了几口。
吃完饭躺在宾馆的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平不凡临消散前说的话,以及我那根自己跑出来的脊柱。
“想什么呢,还不睡啊?”逸尘见我辗转反侧把床板压得吱吱作响,关切的问了一句。
我把心中的疑惑跟他说了一遍,换来了良久的沉默。
过了半晌逸尘才发出声音,但却不是完美的解答或者安慰,而是……震天响的呼噜。
心情烦躁无比,我干脆穿上衣服打开窗户,趴在床边抽起了闷烟。
夜风顺着脖领凉遍全身,连骨头缝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透骨的寒风让我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那颗燥热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叮!”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何大军发来的短信。
——事情解决完的话,有时间去内河街18号,那里有鬼需要治病。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拨过去了号码,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他呢。
可是当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却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嘿,这师父当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无奈,师父有令,我这做徒弟的也只能照办。
不过下一刻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阴间现在可是几乎在全界通缉我啊,我特么的怎么去啊?
像是能读到我心意似的,下一条短信紧接着就发了过来,不过发信人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八个字——易容,永泰庄地铁站。
下意识的拨过去,一样的关机……
我擦了他喵个大西瓜的,玩我呢?
本来刚刚平复的心情,瞬间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脑袋里像是被塞了一沾了浆糊的毛线团,本来想顺着线头来捋清思路,最后却把自己也绕进了里边。
甩甩脑袋将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抛之难后,我躺回到床上戴着耳机准备听歌入眠。
谁在叫阮的名
一句比一句痛
亲像在问阮甘会惊寒
不需要别人来讲
阮心内嘛知影
是你的声
是你的声
……
翌日。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逸尘嘴里含着牙刷,按下接听键含糊道:“喂?廖警官啊,什么事?”
接着我就听见逸尘嗯嗯啊啊了几句,然后蹙着眉头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啊?”我问。
逸尘漱了漱嘴,沉声道:“廖伟东醒了,他说那个卡车司机李卫国,还要指证你。”
我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已经隐隐猜到是这个结果,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没办法,那就过去看看呗。”
“咚咚咚!”
我刚一说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逸尘打开门,就见常思瑞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妈的,那个李卫国,还要指证你们!”
见我俩平静的看着他,常思瑞反应过来,喃喃道:“你们……已经知道了?”
逸尘晃了晃手中的诺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