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兮便不再多言,关于政务,忽拙有忽拙的打算,她不能过问太多。
用过晚膳,忽拙又陪沈悦兮出去散了会儿步。
“如今你在我身边,我的心便安定了。”忽拙握着沈悦兮的手,轻声说道。
沈悦兮笑笑,“我又何尝不是,在军营里的时候每天牵挂着你,这下好了,我们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害怕了。”
忽拙看着沈悦兮,笑的温柔。他不是个爱笑的人,但是在沈悦兮身边,他的笑容是不由自主的。
散了会儿步之后,忽拙又回正殿看了会儿各处奏折。沈悦兮去毅儿的寝殿陪他玩了会儿直到他睡了,她才离开。
离开之后,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往正殿去了。
宫人看见沈悦兮,意欲禀报,沈悦兮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而后自己走了进去。
忽拙正看奏折出神,冷不防闻到一股子馨香,抬头,见是沈悦兮,便笑笑,伸手往自己的腿上拍了拍,示意沈悦兮过去坐。
沈悦兮便过去,忽拙将她抱在膝上,“为何不睡,这么晚了。”
“睡不着,过来看看,会不会扰了你?”
“无妨,我也正想歇会儿。”
忽拙说完,将头埋在沈悦兮的肩上,“再没有比在你身边更让我放松的地方了。”
“做了大王,你快乐吗?”沈悦兮用手轻轻抚上忽拙的脸,柔声问道。
“将军也好大王也好,于我区别不大,只不过大王的政务更多更琐碎,让我快乐的是你和毅儿,你们陪在我身边,我便累也不觉。”
听了这个回答,沈悦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柔拥着忽拙,陪他静静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沈悦兮起身,“我不扰你,在一旁等着你,你先处理政务吧。”
忽拙点了点头,看着沈悦兮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批阅奏折。
一旦开始处理政务,忽拙的心思便静了,沈悦兮起初还坐着看忽拙,后来便歪在榻上,又过了会儿,干脆躺下了,躺下不久,沈悦兮便睡了过去。
等忽拙批完最后一个奏折,扭头,看见沈悦兮已经睡了,嘴角不由涌起个笑容。
他起身,抻了抻筋骨,而后走到榻前,想抱沈悦兮回寝殿,又怕将她惊醒,最后干脆让宫人拿了薄被来,被沈悦兮盖上,自己也躺到榻上,二人便在正殿里睡了一晚。
翌日醒来,沈悦兮回到自己的寝殿,知翠跑出来,“王后,您昨儿个去哪儿了?”
“去等大王,不小心在正殿里睡着了。”
“我在这里等您,也不小心睡着了,早上醒来发现您没回来,吓了我一跳。”
“在王宫里,我能去哪儿,不碍事的。”
知翠点了点头,“也是,大王对您这么好,总不会不明不白地将您囚禁起来。”
话已出口,知翠才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沈悦兮并不责怪她,只是笑笑,但她知道,笃定地知道,忽拙永远不会那般对她。
深爱,并完全信任,此刻的他们,是最好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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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赵正也是每日里忙于政务,越发阴郁,宫人几乎再未见他笑过。
因为王府里有两个妾室怀了身孕,偶尔,赵正会回王府里住住,但即便在面对着自己怀有身孕的妾室,赵正都未曾有过笑容。
岳湖也终于鼓起勇气问赵正那个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七王爷,您究竟当我是什么呢?”
赵正虽然冷漠,但是对岳湖却一直以礼相待,他看了看岳湖,说道:“我一直将你当做妹妹。”
听到这个荒唐的答案,岳湖凄然一笑:“您是一直忘不了姐姐吗?”
许久了,没有人跟他提起岳溪,所以赵正的心跳了一下。
但是对岳溪,赵正的愧疚多过于爱,即便有爱,十多年过去了,那爱也变成了似有若无的偶尔怀念而已。
他后来爱过的人,是沈悦兮。如今放不下的,也依旧是沈悦兮。
见赵正不语,岳湖又问:“您就打算一直这般对我?那我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岳湖也想有个与她耳鬓厮磨的郎君,也想有自己可爱的孩子环绕膝下,可是如今,一切都那么遥不可及。
赵正也深知自己这般对岳湖,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他真的没办法面对岳湖,当他靠近他的时候,他便会想起岳溪,那个因他而惨死的女子,他心里有愧,无法从容以对。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将你许配他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