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户见到的世间的最后一张脸,赵正手起刀落,杀了江户。
至于贺婕妤,赵正命人将她送去做了军妓。用赵正的话说,这是她能做的唯一对南夏有用之事了。
即便如此,赵正也不能疏解心中的愤恨,他非得要将沈悦兮抓回来,打败忽拙,才能安寝。
自沈悦兮不见了之后,他府里的妾室也都好久未曾见过他了,赵正变得更加阴郁,他住在皇宫里,每天被大量的政务压着,想起沈悦兮心内又是从未有过的焦灼恼怒,他排遣这种压抑的方法就是随便拉过一个宫女,粗暴地睡了。
那些被赵正睡过的宫女,原本还指望着能得个名分,进入康平王府,可是她们很快明白,这都是痴心妄想。
甚至有个宫女有了身孕,还被强灌了落胎药,落胎时大出血,丢了性命。
从那之后,这些宫女不敢有攀高枝的想法,赵正更像个魔王,需得离得远远的。
宫里这一出又一出的,风声自然也传到了康平王府,得知沈悦兮不知去向,岳湖也觉得有些遗憾,她一直想看看沈悦兮,却终是未曾见到。
而她,也是康平王府里唯一未和赵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妾室。
不知赵正是不是为了补偿岳湖,后来竟立她为侧妃。
尽管成为康平王府的侧妃,岳湖也并不高兴,一个侧妃,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是说明赵七爷的心里从未忘记过七王妃。
“七王妃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某日闲时,岳湖忍不住问周妈妈。
康平王府里,也就周妈妈曾经在沈悦兮身边贴身伺候过。
“七王妃,”周妈妈认真想了想,“长得自然是标致无二的,可是她那性子,哎哟,也不知七王爷是怎么忍得了的。”
“七王妃性子不好?”
“冷冰冰的,凉飕飕的,有时候看她眼神里的光都是狠狠的,可是说起来七王妃对人又不坏……”周妈妈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沈悦兮了。
岳湖也不再说什么,从旁人嘴里听一个人总不如自己亲眼看看。
可是沈悦兮如今不在京城了,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岳湖竟然觉得有些遗憾,一个曾经用过姐姐名字的女子,一个被赵七爷又爱又恨的女子,该多有趣。
岳湖的生活着实是无趣的,康平王府里风平浪静,长日无事,从日出到日落,没有一丁点的的波澜起伏,除了那几个妾室偶尔的小纷争。
之所以说是小纷争,是因为这几个妾室也知道赵正的性子,他不是那种会宠着她们由着她们胡来的人,若是动静大了,她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整体上,虽然赵正不常回府,康平王府里也是宁静的。
后来,有两个妾室有了身孕,康平王府里欢喜之余,又多了一些暗地里的较量,有了身孕自然是欢喜,没有身孕的便有些急了,可是赵七爷不常回府,急又有何用?
岳湖是最不急的,她连赵七爷的床都没上过,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有身孕,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了。
每想到这些,岳湖的心便七零八落的。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赵正再回府,她一定要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可是等了好些日子,赵正都没有回来,她那份期盼的心便一日消沉似一日。
“七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岳湖忍不住去问管家。
杨管家半低着头,笑着说:“侧王妃你真会开玩笑,七王爷每日忙些什么,小的怎会知道呢?”
“那最近有何大事吗?”
“听说北胡的大王染了急病暴毙,新王忽拙登基,眼下咱们正和北胡交战,估摸着七王爷正在料理这些事吧。”
“忽拙?”岳湖轻声念了念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而后想起,这个名字曾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忽拙是北胡赫赫有名的战将,竟然成王了?
“还有什么消息?”岳湖又问。
杨管家想了想,也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岳湖。
看出杨管家的犹豫,岳湖便道:“杨管家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这个忽拙,正是潜入皇宫救走七王妃的人。”杨管家想,这件事岳感时也是知道的,所以告诉岳湖应该不打紧。
岳湖愣了愣,“忽拙和七王妃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救她?”
杨管家摇了摇头,“这便不知了。”
知道了也不能胡说,七王妃跟忽拙有染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还让七王爷的颜面放在哪里?
杨管家退下了,岳湖独自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