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氛围很好,大家都很开心,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沈悦兮对江户很好奇,询问他的籍贯,年纪,成家与否,江户一一老实作答。
听到江户尚未婚配,沈悦兮来了兴趣,“那江侍卫想找个何样的女子?”
江户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想过。”
“那你现在好生想想。”沈悦兮追着说。
贺婕妤在一旁垂着眼,沉默不语,但耳朵却是竖着的,她也想听听江户的择偶条件。
“能看的上小的,不嫌弃小的职位低,薪水也不多,这样就可以了。”江户想了想,说道。
“这要求可真是不高,对吧,姐姐。”沈悦兮说着,将话题转到贺婕妤身上。
贺婕妤正愣着,冷不防被问了一句,急忙哦了一声,脸颊却热了起来。
听到沈悦兮特意问了贺婕妤,江户的脸也倏地热了起来。
沈悦兮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们,“我觉得江侍卫和姐姐倒是蛮合适的。”
窗户纸忽然被捅破了,二人对视一眼,越发窘迫起来。
知翠在一旁不知就里,也不往心里去,只当是沈悦兮又在胡言乱语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前朝的嫔妃,似乎并不搭。
“你们若是有意,我倒是乐得做个鹊桥仙子。”沈悦兮说完,笑了起来,而后端起酒碗,“我们喝一口吧,为这难得的自由自在。”
众人举起酒碗,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畅快,淋漓,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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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沈悦兮便回了宫里。
毓秀宫里,婉儿和陈秋河正在急着,见到沈悦兮回来,急忙迎上前去。
“七王妃,您往后若要再出宫带着奴才一块儿,不然奴才和婉儿实在是等的心焦。”陈秋河一脸焦虑地对沈悦兮说道。
沈悦兮笑了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岔开了话题,“太祖太后病着,你们陪我一道儿去瞧瞧,婉儿,备些补品和点心。”
婉儿应了,下去准备了。
“太祖太后病的似乎很重。”陈秋河小声对沈悦兮说道。
沈悦兮微微叹了口气,“太祖太后年岁大了,身子骨自然是不比年轻人,希望御医有法子让她早起好起来。”
是。陈秋河轻声应了句。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太祖太后病了好些日子了,用了好些药也不见强,若是御医有法子,应该早就有起色了。
等婉儿将补品和点心备好,沈悦兮便带着她和陈秋河一道儿去了福寿宫。
福寿宫里很安静,太祖太后用了午膳,又用了药,此刻正歇着。
沈悦兮静静地进去看了一眼,将东西交由福寿宫的老妈妈收下,便离开了。
出了福寿宫,走了不多远,迎面遇上和贵妃和熙贤妃。
“太祖太后睡着了,你们还是回吧。”沈悦兮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熙贤妃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沈悦兮的背影,而后问和贵妃,“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去,太祖太后睡了,福寿宫里的老妈妈不都醒着呢吗,她们会告诉太祖太后我们来看过她老人家。”和贵妃说道。
“就是,都走到这儿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说着,熙贤妃扭头又狠狠斜了沈悦兮一眼,“心眼儿真坏。”
和贵妃和熙贤妃看过太祖太后,很快从福寿宫里出来。
“太祖太后的病……”和贵妃叹口气,不好听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了。
但是熙贤妃懂她的意思,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宫里一代一代的人,到最后都是空的。”和贵妃幽幽说了句。
熙贤妃也露出感慨之色,“很快便是我们这一代了。”
和贵妃看了熙贤妃一眼,相视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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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边疆的战事可有什么动静吗?”回毓秀宫的路上,沈悦兮问陈秋河。
“似乎不大乐观,七王爷一直往边疆调动军队呢,不过好在有岳尚书在,帮七王爷分了不少忧。”陈秋河道。
提起岳感时,沈悦兮不由想起岳湖,想他和赵正还真是断不了的牵连,岳溪不在了,还有岳湖,因为岳溪的缘故,赵正定是不会亏待岳湖的,想到自己回到王府便要与她们终日相处,她的心里不觉有些烦闷。
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她当初与忽拙相爱的时候,忽拙对她承诺,此生唯有她一人,所以一夫一妻倾心相爱,才是她想要的。
所以沈悦兮决定,等今儿个赵正回来,她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她不在乎过清苦的日子,她只希望过的快乐一些,自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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