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未出阁的名家女子都邀请来,让七王爷自己看着选吧。”太后说道。
沈悦兮笑了笑,算是默认。
该说的事说完了,太后便不再多留,离开了毓秀宫。
沈悦兮将太后送出去,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知翠提醒她不能站的太久,不然脚会肿,沈悦兮这才进了屋子,在榻上半躺着。
歇息了好一会儿,沈悦兮起身,喊新来的宫女婉儿准备茶点,她要去勤政殿看看赵正。
待婉儿将茶点准备好,知翠拎着点心盒,陪着沈悦兮一道儿往勤政殿去了。
一路上,知翠四处张望,对皇宫里气势恢宏的建筑赞叹不已。
沈悦兮则一路目不斜视,她对皇宫并无半分喜爱,这里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恢弘的大笼子,将人圈在里面,没有自由,消耗生命,仅此而已。
勤政殿里,赵正有些疲惫,听宫人报七王妃来了,便放下朱砂笔,起身,将沈悦兮扶着走到他的台案边,让她坐下。
沈悦兮打量着堆在台案上的那些奏折,“这些都是七爷每日要处理的吗?”
“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折子,分门别类,不大重要的都交由机务处由大臣们处理,不然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处理不了这么多事。”赵正说道。
沈悦兮随手拿起一个折子,展开,是户部关于增加赋税的折子,看了一眼,沈悦兮将折子合上,对赵正说道:“我备了些茶点,七爷你用点吧。”
知翠将点心盒放到台案上,沈悦兮打开,拿起一个蛋黄酥,“这个蛋黄酥做的比旁处都要好,您尝尝。”
赵正接过去,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确实好。”
沈悦兮起身,让赵正坐下,帮赵正揉捏着肩膀,“每日伏案批阅奏折,真的是太劳累了。”
赵正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暖的,沈悦兮懂他的辛劳,知道心疼他,就够了。
在勤政殿待了会儿,沈悦兮便离开了,赵正要做正事,她不能逗留太久,打扰政务。
回到毓秀宫,太子赵印成等在那里。
沈悦兮见过太子,但是看到他出现在这里还是有些意外。
“成儿见过七王婶。”太子见到沈悦兮,先行施礼问安。
沈悦兮走到太子面前,“太子多礼了。”
说完这句话,二人再无话可说,太子静静看着沈悦兮,他对沈悦兮并无任何好感,但是皇祖母和乳母都让他来给七王妃请安,他便来了。
沉默了会儿,太子的乳母在一旁道:“若是七王妃没有旁的吩咐,奴婢便带太子回去了。”
“去吧,好生照顾太子。”沈悦兮说道。
乳母便带着太子离开了。
沈悦兮一直目送太子的背影,直到不见,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孩本是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年纪,可是太子,老成的像一棵秋天的树,毫无活力,真让人唏嘘。
快晚膳的时候,茹才人忽然来了,说是让自己的小膳房备了些点心,送来让沈悦兮尝尝。
沈悦兮让知翠收下了,对茹才人笑着说道:“这会儿不想吃东西,先放着,等我想吃的时候再吃。”
茹才人点了点头,而后看看毓秀宫的院子,“这院子可合七王妃的意吗?”
同一天,所有人都问她合不合意,沈悦兮都答的烦了,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七王妃您这是几个月的身子了?”茹才人又看向沈悦兮的肚子。
“七个多月了。”沈悦兮说着,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不知为何,那一刻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两个字,是忽拙。
茹才人盯着沈悦兮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轻声说道:“七王妃真是好福气啊,哪像我,刚入宫一年多便成了未亡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往后满满长路只有孤寂相随,想想就觉得凄凉。”
这话倒是说的真挚,沈悦兮想要安慰,却觉得所有安慰的话都不过是空洞,便道:“好在宫中还有许多嫔妃,没事走动走动聊聊天,日子也是好打发的。”
“那往后,我便常常来毓秀宫坐坐,希望七王妃莫要嫌我烦了。”茹才人急忙说道。
沈悦兮说的嫔妃,是先皇的那些嫔妃,倒料不到茹才人要来她这里多走动,她并不想与这些前朝嫔妃多有联系,所以并未说个好字出来,只是淡淡笑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丝帕。
这时,从勤政殿回来的赵正进了毓秀宫,见到茹才人,赵正愣了愣,那茹才人倒是机敏,急忙起身,“七王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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