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对朝堂之事关注的真的不多,只以为有赵正帮赵家守着皇室政权万无一失,他怎会料到赵正会觊觎皇位呢?
“皇上的意思?”孙得禄靠近赵广,低声问道。
“明日早朝之时,帮朕颁旨,免去老七主理政务的差事。”赵广说道。
孙得禄急忙应了。
“只是不知,朕的旨意还作不作数了。”赵广最后无奈地说了句。
孙得禄此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但还是安慰道:“皇上您是天子,是南夏的皇帝,您的旨意自然是最大的。”
赵广闭着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夜深将要入寝时,赵广对孙得禄说道:“这么多日子都是你在熬着,今儿个你去好生歇着,让别人来伺候就行了。”
孙得禄不肯去,他在皇上身边伺候惯了,知道皇上的喜好习惯,换旁人他不放心。
皇上便也不再坚持,指了指一旁的软榻,“你去那歇着,需要你朕会叫你。”
孙得禄这次听命了,“谢皇上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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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孙得禄按照赵广的吩咐,着人代笔写了圣旨,往金銮殿传旨去了。
金銮殿上,赵正正与文武百官早朝,忽而一声圣旨到,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赵正走到传旨的宫人面前,没有跪下接旨,而是伸手从那宫人手中将圣旨拿了过来。
赵正看了一眼圣旨,而后合上,对众人道:“皇上有感于本王这些日子代为打理朝政甚为感激,意欲嘉奖本王,”赵正看了看那个宫人,“回去禀报皇上,本王领旨谢恩。”
宫人虽然知道赵正说的不对,却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多言,转身下去了。
金銮殿里,继续早朝。
宫人回到皇上的寝殿,将赵正的话一字不落地回复了孙得禄。
孙得禄的心彻底凉了,皇上的担心半分没错。
但此刻皇上病着,他不能明着告诉皇上,只能隐瞒着。
所以等皇上问起的时候,孙得禄急忙回道:“是,皇上,旨意已经传了,七王爷也领旨了,您就放心吧。”
呵,皇上听了这话,笑了笑,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大势已去”。
孙得禄听见这几个字,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却也没有法子,他只是个奴才,此刻只要能尽心伺候皇上,让他多活一天是一天。
当日,早朝之后,连皇上的寝殿都被隔绝了起来,里面的宫人不许出,外面的宫人不许进,一切用度皆在寝殿外交接。
几日后,皇上病情恶化,于酉时驾崩。
举国致哀。
皇后听到噩耗之后,没有落泪,只让人给太后递了一封密函,而后悬梁自尽。
赵正得知皇后死讯,便说皇后与皇上情意甚笃,不堪悲痛,殉情而死,其情可表其心可嘉,与皇帝合葬于皇陵,将其事迹写成诗篇传颂,让世人以其为表率。
两日内,皇上皇后相继离世,皇宫里白绫处处悬挂,京城里也肃穆举哀,无人欢笑,气氛凝重哀痛。
王府里也人人换上素服,开始守国丧。
沈悦兮虽然身子笨重,也还是换上丧服去皇宫里走了一趟。
皇上和皇后的棺木并列放着,文武百官皆是白衣叩头。
太子着一身孝服跪在棺前守灵。
众妃嫔跪在棺木两侧,孙得禄也一直跪在棺旁。
沈悦兮由知翠扶着迈过高高的门坎,看了看站在棺木旁的赵正,跪倒棺木前拜了拜,而后知翠将沈悦兮扶起来,转身走出了灵堂。
灵堂外,白花花跪着一片官员。
沈悦兮因为有孕在身,免于跪拜,知翠扶着她去了福寿宫,去见了太后。
太后急忙让沈悦兮坐下,这种日子也不好太过流露欢喜,问了几句现成的话,一时感慨无语。
“宫中丧仪虽然规矩多,但你是有身子的人便不要在这里熬着了,回去罢,好生养着身子,定要给康平王府添个白白胖胖的男丁。”过了会儿,太后对沈悦兮说道。
沈悦兮便谢过太后的恩典,出了宫。
走出宫门,沈悦兮回头望了望,昔日庄严的皇宫被白布妆点的荒凉一片,一代天子就此谢幕,从今往后,南夏又是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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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拙的精卫已经将赵广驾崩的消息传往北胡,过些时候,不但忽拙,北胡王,连庞允等人也会知道赵广驾崩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于叛乱党羽来说无疑是好消息,赵广驾崩,幼帝登基,这一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有如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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