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会儿护卫军到了,赵正便不会这般嚣张了。
所以他们站了出来,一同指责赵正扰乱朝堂,罪同谋反,理应被绞杀。
“七王爷,这里并非您能撒野的地方,念您是皇室的王爷,还请您自重,自行离开,免得……”说话的是户部尚书易书。
话还未曾说完,赵正便拔过一旁护卫的长剑,直冲到堂下,将易书一剑刺死。
朝堂里所有的人都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赵正如此心狠手辣胆大妄为是他们没有意料到的。
“本王有先皇的黄金令牌在此,见此令牌便如见先皇,易尚书无视令牌口出狂言,死有余辜,”赵正将还在滴血的长剑握在手里,在大臣中间缓缓走过,“你们如今见到的是黄金令牌,便有如见到先皇,我赵正无足轻重,但是先皇,决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对其不敬。”
朝堂里再次鸦雀无声。
“你们,”赵正再次从那些大臣中间走过,“为何见到先皇的黄金令牌竟然不跪,你们是都想谋乱吗?”
这是赵正在逼他们表态。
可是这个态能随便表吗?一旦站错了方向,丢了官职是小,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所以朝堂上没有人说话,伍知川看着众人,面色阴沉。
大家都在等,等护卫军到了再做决定。护卫军一到,不是伍知川胜就是赵正赢,到时候再做决定不迟。
护卫军到来之前,整个朝堂凝固一般的静。像易书的尸体一般的静。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但安沛全却看的明明白白的,这次纷争能赢的八成是赵正。作为他曾经的女婿,赵正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看着云淡风轻,其实比谁都狠绝,他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而且他也希望赵正赢,权衡了一下,若是伍知川赢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很可能被清理出局,这几日伍知川便有些有意无意地淡着他。
而赵正怎么说也曾经和他翁婿一场,加上安意如的事,他对他应该会有愧疚之意,说不定还能重用他。
所以,安沛全决定站在赵正这一面,在朝堂一片静默之时,他率先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喊了声:“先皇啊。”
安沛全的这一跪,一哭,一喊,让所有人都很意外,赵正看着安沛全,过了会儿上前将他扶起,“安丞相果然是南夏第一忠臣。”
众朝臣愈发不安,既然有人表态,他们也该随着跟上,可是护卫军到底何时来呢?
正想着,皇后伍皎领着太子赵印成走进了金銮殿,伍皎看了一眼被脱了官袍的张义,又看了一眼被杀死的易书,暗想七王爷真是厉害,进朝堂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废了一个尚书,杀了一个尚书,她再来迟一会儿,只怕满朝堂的文武官员都要给他跪下了。
见到太子,伍知川心里松了口气,有太子在,他的胜算便有九成了。
“七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伍皎带着太子直接坐到龙椅上。
伍皎这个女人平时一直端的是温柔贤良的国母风范,如今夺权之时,温柔贤良毫无用处,她面色冷然,看着众人,“皇上抱恙,太子尚幼,庞允作乱,你们这些个大臣不团结一致帮着南夏度过眼下的难关,一个个的在这里做什么?”
“那皇嫂您这是做什么?皇兄尚在,您竟然带着太子坐到龙椅上了?”赵正手里依旧握着长剑,一步步往龙椅前走去。
“来人,七王爷竟敢在朝堂上手持兵器,将他拿下。”伍皎不跟赵正理论,她深知今日的朝堂之乱只要将赵正擒拿便一了百了。
有了皇后和太子在,护卫们没有犹豫,一拥上前准备擒拿赵正。
赵正没有束手就擒,挥剑与那几个护卫打了起来。
众朝臣急忙闪躲一旁,将大殿下面的位置空出来,冷眼看着赵正与几个皇宫护卫打斗。
那几个大理寺的护卫有些犯难,他们不知该听从谁的,但是想到魏大勋之前曾跟他们说过,派他们来是保护赵正的,那么此刻赵正有危险,他们自然不能旁观。
于是大理寺护卫出手了,与赵正一起,将那些宫中护卫们一一绞杀。
皇后坐在龙椅上搂着太子赵印成,面上冷然如初,一双手却一直紧紧攥着,朝堂生变,非王即寇,非同小可。
眼看着赵正等人要赢了,此刻护卫军终是赶到了。
皇后伍皎立刻下令,“七王爷意图作乱,将他拿下。”
护卫军接到命令一拥而上,挥剑对着赵正便刺去。
几百个护卫军,而赵正只有二十几个人,众朝臣都觉得此番赵正是必输无疑,金銮殿外却跑来一个人,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