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郡主在外面逗留太久,回去吧。”和倾儿说了几句话,赵正对乳母说道。
乳母急忙听命,将倾儿抱了过去,与赵正和沈悦兮弯了弯身,离去了。
倾儿趴在乳母的肩头,目光却一直看着沈悦兮,那个目光淡淡的,冷冷的,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沈悦兮便转过身去,不再与倾儿对视。
“喜夫人已经死了对吧。”沈悦兮说。
“嗯?”赵正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是倾儿说的,就是那次她把我推入湖中的时候说的,她说她看得到有人拿刀杀死了她娘。”沈悦兮说。
赵正愣了愣,这话他倒是从未听倾儿跟他说过。
“倾儿比别的小孩子都要聪明些。”沈悦兮用了聪明这个词,“您要当心些。”
“当心?”赵正又是一句疑问。
“不要让她知道她娘的事,免得将来大了她报复。”沈悦兮非常担心这一点。
但是赵正显然不这么想,他笑了笑,“她才五岁能记得什么,过几年便忘了一切。”
沈悦兮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也没有多说,她知道这些话题都是赵正的禁区,所以她提醒一句也就算了,说的太多只会让赵正觉得她别有用心。
二人在湖心亭坐了会儿,沈悦兮便回腾冲院休息了。
而赵正,离开了王府,不知道去了哪儿,晚膳也没有回来用。
沈悦兮并不在意,她知道往后赵正留在王府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他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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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赵正每日都进宫一次,与太后见面,了解此刻宫中的动向。
有一日,在太后的福寿宫里看到了皇后伍皎,看到赵正的时候,伍皎微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福寿宫。
赵正这些日子与太后见的太频繁了,伍知川等人已经察觉了,他们自然知道太后常常召见赵正的目的,故而他们也开始暗中商量对策,准备将赵正拒之皇宫门外。
第一件事,就是在赵正入宫的时候,被皇宫的侍卫拦住了。
“伍丞相有令,如今皇宫内外形式紧急,除了朝廷重臣,其余人等一律不得随意入宫,七王爷,您请回吧。”那侍卫施礼抱歉地说道。
赵正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心里却知道,宫中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连他这个王爷都敢拒之门外,这些大臣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离开皇宫之后,赵正便去了云游寺。
“皇上病的很严重。”赵正对慧能说道。
慧能已经接到了消息,只知道皇上病了,如今听赵正说了才知道原来病的这么严重。
慧能也深知此刻朝堂该有多么的明争暗斗,待听完赵正对这些日子皇宫里的事的陈述之后,慧能才发觉事情比他想的严重的多。
“想不到伍知川胆子这么大。”慧能说道。
“他是国丈,是太子的外祖父,在朝堂里的位置举足轻重,现在朝堂里的大臣唯他马首是瞻。”
“他既然敢如此嚣张,想必皇上的病……”慧能说着看了看赵正。
赵正意会,点了点头。
想必皇上的病是真的没什么指望了,不然他断然不敢将赵正拒之皇宫的门外。
“所以当务之急是一个快字,拖得越久事情越棘手。”慧能说出自己的观点。
赵正认同,而且他还很担心,若是耽搁的久了,太后在宫中也会有危险。
“你尽快通知那些义士,让他们赶紧入京城,我们要先发制人。”赵正说道。
慧能点了点头。
而后赵正与慧能又将所有事情的细节商量通了,赵正便告辞了。
临走,慧能从禅房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令牌,“这个令牌终是派上了用场,还有那个遗诏,想必不久后也会派上用场的。”
赵正接过令牌,看着上面先皇的名讳,深吸了一口气,时局时易,先皇当初以为是赵广会对赵正手足相残,却不料如今是大臣结党营私,意图只手遮天,这个令牌但愿能让他一如所愿。
回到王府,沈悦兮照旧询问今日的情形,得知赵正不得入宫,沈悦兮也颇感意外。
“这些人未免也太猖狂了。”沈悦兮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七爷您打算怎么办?”
“这段日子你务必要留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要去,现在京城里看着风平浪静,但已经是危机四伏。”
沈悦兮急忙点了点头。
“其他的你就不要过问太多,知道的少对你有好处。”赵正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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