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太后说。
赵正点了点头。
但是等待皇上的时间是一大段空白,沈悦兮实在是坐的闷了,便起身请求道:“臣妾想出去走走,如今就要入夏了,花花草草的都长出来了,定是好看的很。”
若是从前,太后一定也开心的跟着一起去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太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沈悦兮一个人离开了福寿宫。
赵正本想跟去,被太后叫下了,一来她还有些话要跟赵正说,二来她不想让沈悦兮处处都这么得意,走哪儿都有赵正护着。
出了福寿宫,沈悦兮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决定去赵和之前的宫殿走走,她的院子里可是有一颗高大的古树呢,如今应该长出枝叶了吧。
走在宫墙下,时不时有宫人和宫女对她施礼问安,凭着她身上的王妃制服,宫人和宫女们都能准确地喊出王妃安好的话。
沈悦兮看着这些人,想起陈灵秀,又想起庞世聪,还有那个她未曾见过的宫女,这个宫里,光是因为她就死了三条人命,那其他的呢,又不知有多少冤魂游荡其中,怪不得皇宫内总是阴气森森呢。
赵和的宫里,空着。内门紧闭,虽然是即将入夏,可是院子里却给人寂寂深秋的感觉。
赵和不在这里了,这里便没有人气了。
也不知她如今和朗阔怎么样了,应该是安顿下来了吧。沈悦兮一边想着,一边伸手绕着那棵古树转着圈。
忽然的,她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闭上眼睛,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过来,她最近总觉得身子不爽,但到底哪里不爽却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经过这么就的长途跋涉,身体还未曾恢复吧。
离开赵和曾经的寝殿,沈悦兮在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又回到福寿宫。
福寿宫里,赵广已经来了,正与太后和赵正说着话。
沈悦兮走进来之后,赵广看着她,若有所思。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沈悦兮对赵广施礼问安。
赵广笑了,“七王妃看上去气色甚佳,看来此次远足非常合意了。”
“托七爷的福,一切都开心顺遂。”沈悦兮干脆地承认了。
“听说你们去了边疆?”
“皇上是听谁说的呢?”
赵广的眸色阴了一下,“朕的子民遍布天下,谁说的重要吗?”
沈悦兮急忙笑了,“是臣妾冒犯了,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又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呢。”
赵正在一旁提起了警惕之心,皇上在这个时候说起边疆,绝不会是无心的。
“母后,您还记得我当初跟您说过七王妃的眉眼像一个人吗?”赵广没接沈悦兮的话,转而问太后。
嗯?太后应了声,端详着沈悦兮的脸,“像谁呢?”
“沈青山。”
“沈青山?”太后重复一遍这个名字,吃惊不小,“莫非她是沈青山的女儿?”
赵广点了点头。
沈悦兮笑了下,不慌不忙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臣妾是沈青山的女儿呢?”
“你为何不先问问沈青山是谁呢?”赵广问的意味深长。
“臣妾虽然孤陋寡闻,但也听先人说起过朝廷之事,沈青山曾是前朝的户部尚书,在位期间推广许多富民之策,臣妾的家乡便是受惠之地之一,若不是朝廷治水不利,那本该是个富庶的鱼米之乡。”沈悦兮丝毫不胆怯,凛然说道。
治水不利四个字戳中了赵广的痛处,他拧着眉说道:“沈青山有功有过,若不是念着他当初这些功,便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便不会发配了。”
“功与过又谁说了算呢?是天下的百姓还是您皇上一口之言?”沈悦兮盯着赵广,说出这话,她觉得痛快,这些话她憋在心里良久了。
赵广被问的愣住。
“悦兮,休得轻狂,”赵正在一旁适时责备了沈悦兮一句,而后对她伸出手,“过来坐。”
“不许坐。”赵广回过神来,气恼地说了句。
这个沈悦兮伶牙俐齿,着实恼人,一个罪臣之女,此刻不是跪地求饶,却还跟他争论孰是孰非,怎能不令人气恼。
“你说,你是不是沈青山之女沈悦兮?”赵广问。
赵广知道,此刻沈悦兮的身份是七王妃,因为牵连甚广,他没法子即刻治罪,但他也要打压一下沈悦兮的嚣张气焰,起码在皇室内部给她个罪名,将她关押起来也好。
“我说不是皇上您信吗?皇上您说我是,那么证据吗?”沈悦兮反问。
“证据,”赵广冷笑了下,“让关在死牢里的沈奕出来认认,便知你是与不是了。”
关在死牢里的沈奕,这几个字瞬间将沈悦兮打倒,那股子眩晕感又涌了上来,她看了看赵正,晕倒前喊了声“七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