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这么容易就醉了呢。”沈悦兮闭了闭眼睛,自嘲地笑了下。
而后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榻上走去,她觉得身子发软,需要找个地方靠一靠。
忽拙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悦兮,直到她差点跌倒时才起身扶住了她。
有了依靠,沈悦兮舒了口气,而后扭头,看着忽拙的脸,柔黄的油灯光下,他看上去异常的温柔。
“悦兮,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吗?”忽拙在沈悦兮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第一次喝醉。沈悦兮的脑子虽然有些不清楚,但是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是17岁那年,那一次,她将自己交给了忽拙。
酒精,真的能让人迷失和放纵。
今晚的酒精也如那日,甚至比那日更让人迷乱,沈悦兮靠在忽拙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只想贴着他,不再放手。
忽拙扶着沈悦兮,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沈悦兮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忽拙才将沈悦兮拥的更紧,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吻,让他们又回到从前,欢乐无忧的时光,山盟海誓,只愿生死白头。
忽拙将沈悦兮拦腰抱了,走到卧房,将沈悦兮放在床上,沈悦兮双眼迷离,半是醉意半是迷乱,直到忽拙褪去彼此衣物的遮挡,沈悦兮都没有阻止,她的身体在叫嚣着,在欢愉着,她的手触摸着忽拙健硕的体魄,只想与忽拙一道儿共赴**,不再想人间烦恼。
卧房里的熏香也都是让人欢情的气味,床上的他们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几乎纠缠整晚。
翌日,沈悦兮沉沉睡到晌午。
醒来,直觉浑身无力,酸痛,没了骨头一般。
她躺在床上,思绪一点点凝聚,昨晚发生的事在脑子里渐渐清晰了起来,她,跟忽拙亲热了。
想到这里,沈悦兮忽地坐了起来,头,晕了一下,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对自己失望透顶。
卧房里,还残留着昨晚熏香的气味,与平时的味道不大相同,这味道闻着便让人气血翻涌,莫名亢奋。
沈悦兮在心底滋生了个可怕的猜测,不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呆坐许久,直到忽拙走了进来。
“醒了?起来洗洗,快用午膳了。”忽拙坐到床边,柔声说道。
“我们昨晚做了什么?”沈悦兮抬起头,问。
忽拙直了直身体,没有说话。
“我不是没喝过那么多酒,却不会醉的那般不可控制,你到底做了什么?”沈悦兮的目光越发凌厉起来。
“你不相信我?”忽拙以退为守。
沈悦兮看着忽拙,不再说话。她将头埋进自己的双手之中,只觉得痛苦不已,事到如今,她沈悦兮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既对不起赵正,也辜负了忽拙。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见沈悦兮一直埋头不起,忽拙说了句。
“我既嫁给了七王爷,就不再是你的女人,如今发生这种事,如何对得起七王爷,我还有何颜面再见他?”沈悦兮抬起头,盯着忽拙。
“那正好,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这话正中忽拙下怀。
沈悦兮这才冷笑了下,“果然,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从认识你那日起,我便希望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忽拙说。
沈悦兮看着忽拙,又冷笑了下,没有说话,缩着身体躺下,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自这日起,沈悦兮便没有再用过膳。
起初,忽拙以为沈悦兮只是在生他的气而已,便想等她消了气便好了,他每日如常,去军营待大半日,再回府。
午膳,忽拙在军营里用,到了晚膳时,沈悦兮不吃,忽拙也不勉强。
可是过了两日,凌霄院的婢女禀报忽拙,这两日沈悦兮未曾进膳,也未曾喝过水,忽拙这才觉得不对劲,悦兮是在绝食吗?
晚膳时,忽拙亲自来床前,“悦兮,用膳了。”
沈悦兮昏沉地躺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忽拙上前,将沈悦兮拉了起来。
两日滴水未进的沈悦兮,一脸憔悴,面色苍白,嘴唇干巴着。
忽拙有些气恼,有些心疼,“悦兮,起来用膳。”
沈悦兮没有看忽拙,她歪着身子倒下,闭上眼睛。
“沈悦兮,你到底要做什么?”忽拙的语气急了起来。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沈家的墓地里吧,这样,我们一家人便又能团聚了。”沈悦兮轻声说道。
两日滴水未进,她已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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