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彼此面面相觑。
娜仁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忽拙之后脸上堆出柔美的笑意,“是想我了吗追到这儿来了?”
忽拙没有搭理娜仁,在娜仁的那几个护卫面前一个一个看过去,而后忽拙拉过他们的手,一一闻了闻,用过火石的手,还残留着火药的味道。
忽拙二话不说,抽出腰间长剑,将那两个手上有火药味儿的护卫杀了。
娜仁恨的牙根痒痒,自忽拙回来,已经杀了她三个护卫了。
“去报官,就说堂堂大将军闯入民宅无故杀人。”娜仁对自己剩下的那三个护卫说道。
护卫面面相觑,却谁都没敢动一下。
“还不快去。”娜仁更气了。
“你尽管去,他们纵火烧民宅,本将军前来抓捕他们意欲反抗,被本将军就地正法,死有余辜。”忽拙说着看向娜仁,“你最好以后也安分些,不然你跟他们一样下场,护国公也保不了你。”
忽拙转身离去。
娜仁周身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气,这个男人,连她的祖父也不怕,她自小骄纵惯了,以为就算忽拙是匹野马也会被她驯服,但现在看来,她驯服不了他。
硬的不行,那以后便来柔的吧。反正整个北胡,她娜仁只看好忽拙这一个男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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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杀了两个纵火的护卫,忽拙心里还是憋着气,他知道,那两个护卫是替死鬼,真正始作俑者是娜仁,但他不管是看在北胡王的面子上还是护国公的面子上,他都尚且不能杀了娜仁,只希望她以后能安分守己,莫要做出再触怒他的事,不然,他也不敢保自己哪一天会失了控。
反正没了沈悦兮,这世间能让他忌惮的事物已经不多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倒也痛快。
可是沈家宅院一烧,连个能回忆过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忽拙的心,越发的没有着落。一个人能有如此虚空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夜里,忽拙喊木戈多来将军府喝酒。
“沈家宅子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往后想念悦兮的时候都没个去处了。”几巡酒落肚,忽拙苦笑道。
这种事木戈多不知道怎么劝,便只好给忽拙斟酒。
“北胡王说这次灭沈家一门的是南夏的皇帝赵广,你如何看?”过了会儿,忽拙又问。
“属下以为有可能。”
“十年了,还是不肯放过沈先生吗?”忽拙一直尊沈青山为沈先生。
“他之前乃是南夏的户部尚书,对南夏的国库国情都十分了解,帮北胡效力之后自然会让赵广忌惮,不如一杀了之。”
忽拙想了想,摇了摇头,“若是要杀为何十年前不杀?十年后的南夏已今非昔比,沈先生是户部尚书,不是兵部尚书,他掌握的那些东西不足以让南夏有何损失。”
“那想必便是容忍不了叛国之人吧。”木戈多也只能这般猜测。
“你再想想,还有谁最有可能做这件事?”忽拙此刻很想多听听旁人的意见。
木戈多便认真地想了起来,想了会儿谨慎地小声地说道:“难道是娜仁?为了将军您?”
忽拙皱了皱眉,而后摇了摇头,“娜仁手下没有这么厉害的杀手,除非是护国公帮她出的手。”
“也不是没有可能。”木戈多想了想说道。
忽拙也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护国公虽然宠爱娜仁,但还不至于插手这种男女之情,帮孙女横刀夺爱继而杀死情敌一家,这种事败露了,护国公的一世英名便毁了,我觉得他不至于如此糊涂。”
“又或许是沈家之前的世仇呢?汉人不是有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正好十年么?”木戈多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一点,忽拙倒是未曾想到。
于是他便认真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将军您之前有没有听沈先生说起过他在南夏为官之时可有什么宿敌?”木戈多靠近忽拙,低声问道。
那可多了,皇位更替,总有些内臣之间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沈青山便是斗败了才落得个被发配边疆的下场。
“北胡的左丞相安沛全,当时是沈先生最大的敌人,听沈先生的意思,他本可以辞官还乡,是安沛全一再举证沈先生的罪状,才让他沈家一门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沈家后代永世不得为官。”忽拙回忆着往事,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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