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忽拙便有些坐立难安。
“大王,您可有攻打南夏的打算?”忽拙当即问道。
北胡王愣了愣,南夏物产丰饶土地广袤气候又适宜,他自然想过吞并南夏,让北胡的子民不必再受风寒游牧之苦。
“可是如今,北胡刚平定了内乱,军力与物力都处于需要恢复的阶段,攻打南夏,尚需再缓几年。”北胡王说道。
北胡王说的有道理,内乱刚平定,若是此时即刻再起战乱,难保国内那些部落不趁机再联手内斗,那时,北胡便岌岌可危了。
“我忽拙有生之年定会踏平南夏。”
北胡王听了这话,伸出手在忽拙的胳膊上拍了拍,一脸的赏识,“好,有你这句话,便是给本王吃了定心丸,今晚,本王为你设庆功宴,不醉不归。”
当晚,北胡王在王宫内大摆宴席,众多朝廷大臣与王室成员皆到场,宴堂内载歌载舞一派热闹景象。
北胡人豪迈,虽则建了都城,住进了房屋内,饮食却依旧是烤全羊之类的游牧之风,尤其是酒,一坛接着一坛,喝得痛快了,王孙权贵们也下场会舞姬一同跳了起来。
忽拙好久没有敞怀痛饮,这一晚,借着对沈悦兮的思念,喝到愁绪万千。
夜里,忽拙被安排在宫中住下,北胡王特意为忽拙安排了几个陪寝的舞姬,忽拙喝的沉醉,睡的实,后半夜却渴醒,一个舞姬给他倒了水,忽拙喝完倒在床上,闻见身旁的香气,这才眯眼看了看床上的女子。
暗夜之中,女子柔媚地靠近忽拙,不由分说地缠上忽拙,半梦半醒之间,忽拙拥住枕边之人,“悦兮,你回来了。”
那舞姬虽不知悦兮是谁,但是北胡王安排她来服侍忽拙,便要尽心尽力,于是便更加柔情似水。
一夜风雨,几度欢愉。忽拙多日来的焦虑疲惫得以疏散,睡得更实了。
待清晨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有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忽拙这才记起昨晚的时,闭上眼睛暗自叹了口气,而后对二人说了句滚。
两个舞姬穿好衣裳离开,忽拙重新倒在床上,对自己极度失望,悦兮此时生死不知,他却还不忘风流快活。
伸手在自己额头拍了拍,忽拙便起身,照旧练了功。
至于昨晚那两个舞姬,他将之抛之脑后,不再去想。说到底,那两个女子不过是一个物件,供他消遣而已。
待北胡王下了早朝,忽拙前去求见,第一件要说的便是请求北胡王收回当日指婚一事。
北胡王一声叹息,“本王也是出于好心,想着娜仁家世好,容貌在北胡也是拔尖儿的,将她许配于你也不算辱没,却不料好心办坏事,你这边要退婚,要本王如何跟护国公交代呢?”
“若是大王觉得为难,臣可以自己去跟护国公说。”忽拙丝毫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算了,还是本王来处理吧,你去说,你跟护国公都是躁脾气,再打起来。”北胡王急忙摆了摆手。
“那便多谢大王。”忽拙弯身施了一礼,而后又道:“昨晚在臣房里的两个舞姬,臣不能允许她们有孕。”
北胡王听了这话,心领神会,“本王自会帮你料理。”
“庆功宴已过,若再无他事,臣便告辞。”忽拙又道。
“这么快要回幽州城?”
“臣回家看看老父老母。”
北胡王点了点头,“本王派人备些珍品随你一道儿回府,替本王向二老问好。”
“多谢大王。”
忽拙拜别北胡王,离开王宫,回到了父母的府上。
忽拙的父母早就得知了忽拙回到元京的消息,一早便盼着,终于见到儿子之后自然是喜不自禁,吩咐家奴备足酒肉,午膳要丰盛隆重才好。
“这次你凯旋归来,便早日完婚,我与你阿妈也便再无牵挂了。”午膳时,忽拙的阿爹如此语重心长地说道。
忽拙一共兄妹三人,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皆已出嫁。只剩忽拙,也是父母最操心的一个。
父母愁的并不是忽拙找不到女人,而是忽拙喜欢的是一个异族女子,闹得满城风雨,这无论如何他们是不能答应的。
如今可好了,北胡王为忽拙指了婚,对方是护国公的孙女,家世显赫,那个异族女子全家被灭门,一了百了,他们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对于父母的殷切期望,忽拙没有说话,沉默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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