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又指了一下亭中石凳。
血魔道:“师弟,我俩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不如进入亭中慢慢聊。可好?”
林屹道:“好!”
林屹就和血魔走入亭子,然后隔着石桌面对而坐。
亭旁有一蔟花草,两人的魔面也幂覆了一层花草疏影。
使彼此魔面更显扑朔迷离。
血魔道:“没想到,这怨念之面落在你手。戴着我的面具,当众耍戏我,真是好本事!”
林屹道:“世界之物本无主,落到谁手便是谁的。赤条条来时,就没有自己带来的。后来所得之物,要么父母给,要么亲友赠,要么自己争取,要么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的。或许这两副魔面,也是师兄你两百年前从别人手中夺来的。”
血魔道:“世上之物本无主。说得好!现在这怨念之面落在你手,那就是你的。不知你戴上这魔面,可有什么感受?”
林屹道:“奇妙无比!”
林屹说的也是实话。
每次戴上这怨念之面,林屹感觉如挣脱了无形的俗世“桎梏”。让自己可以毫无顾虑为所欲为。
世间之人,又何偿不是活在无形桎梏和条框之中。
内心,何偿又不想挣脱桎梏率性而为。
血魔道:“我们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一个魔。不知何是就会释放出来。这副魔面,其实就是我们内心的‘魔’面。明白吧?”
林屹赞同血魔所言。
世间无完人。
再伟大的人,也有其内心阴暗一面。
只是他的伟大遮掩了他的阴暗,让世人只看到其光辉一面。
林屹道:“世人皆有面具。”
血魔道:“对,世人皆有面具。”
林屹道:“你叫我出来,不会只是说这些吧?”
血魔便言归正传,他也不再称林屹为师弟。
他俩成为“师兄弟”,血魔都感觉荒唐。
血魔道:“林屹,我两百年前就叱咤风云。心怀远大抱负。两百年后我复活,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老天都想让我完成当年未完成的大业。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你也是罕见之才,我们何不联手,轰轰烈烈做一番事业,日后天下,就是我们二人的。”
林屹嘲弄道:“血祖所谓的事业。无非就是掀起腥风血雨,顺你者昌,逆者亡,奴役世人吧?”
血魔道:“现在世人,又何尝不是被奴役?只是,被皇权名正言顺奴役而已。就如你所说,世上之物本无主,谁强谁得。”
血魔此话野心已不言而喻了。
林屹盯着他道:“天下不可无主。但是,绝不需要你这样魔鬼一般的主!”
血魔也盯着林屹,二人目光都咄咄逼人。
血魔用幽冥的声音威胁道:“别忘了,你二爷爷和你弟弟,现在是我的血魔奴。我随时可以让他们魂飞魄散。”
林屹道:“既然他们面目全非失去本性,那他们现在就不是我亲人了。随血祖处置。杀了他们,请血祖将埋葬之处告诉我,我去烧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