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又是一拍脑袋说道:“慕容孝雋还曾问过我,问我如何看待此次战事,双方胜算几何?我直言天兵所至,吐谷浑必败,当时慕容孝雋也并没有发怒,只是忧心说了一句“天柱王自矜攻伐,太过骄横,只恐下场不好”,当时不觉得有甚,现在听殿下一分析,这便是慕容孝雋对吐谷浑兵马不抱信心的体现啊”。
赵德楷说罢张文瓘二人也是崇拜的看着李破军,殿下竟是分析的丝毫不差,仅凭一个方向便是分析出来了这么多。
这时,薛仁贵眼睛一亮,“我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
李破军挑眉一笑,“仁贵说说看”。
“截杀慕容孝雋”。薛仁贵惊喜的瞪大眼睛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此言一出,张文瓘二人具都是一惊。
李破很是满意的点头,指着地图上直道:“按照行程来掐算,现在慕容孝雋等人应该已经到了党项附近,或可领兵直去党项,将其擒杀”。
看了看地图上方向和距离,正是如此,几人不由得一喜,只是张文瓘又是担忧的说道:“只是如今党项羌也反了,冒然前去党项羌所部,恐怕会有阻挠”。
赵德楷闻言大惊,“什么?党项羌反了?何时的事?党项羌首领拓拔赤辞不是一向恭谨有加吗?”他一去吐谷浑大半年,受尽磨难,自是不知道月前党项羌已反的消息的。
待得张文瓘与他叙说完了,赵德楷也是愣了,张着嘴有些不敢置信,“这……这、简直……”。不管是胶东王李道彦还是营国公樊兴都是爵位高的贵族,其中一个还是皇族,他一个六品寺丞却是不能妄加评论的。
“简直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李破军也是冷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这二人罪责难逃,好好的和睦关系愣是被他们自以为是的骄傲给打破了,见小利而亡大义,为了区区几千头牛羊,就不顾前方大战,逼反了后方的人,真是傻缺,就算要抢,也得打完了吐谷浑腾出手来再去抢嘛。
赵德楷正要点点头,也是尴尬一笑。
“党项羌应该无碍,分析情况来看,那拓拔赤辞对我大唐是有好感的,而且是恭敬的,只是被李樊欺负到了家里,不得不反,此次错在我大唐。待我备上厚礼,前去安抚,陈明利害,再传令李樊二人前去致歉,或可平之,先礼后兵,如若不行的话,那就做一回恶人了,谅那党项羌也不过数万人,灭之也无妨”。
李破军想到了数百年后的党项,不由得心中发狠,竟有趁着机会灭了他的冲动。
张文瓘等人感受到李破军这股子杀气,不由得心中一颤,不明白殿下说着说着又动了杀心,不是说错在我大唐吗。
张文瓘咳嗽一声小心说道:“大将军,窃以为还是安抚的好,圣人已下旨申饬李樊二人,安抚拓拔赤辞了,而且如您所说,此次错在大唐一方,若冒然灭之,乃是师出无名,实非义战,恐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