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主公已然隐忍将近十年,为何不能再多等些日子?”胡昭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郑重的望着项敖:“昔日夫人体恤百姓,二八芳龄却时常在北域百姓之间穿梭?为何?”
“不过是想替主公分忧,想北域百姓过得更好!袁绍杀害吾等主母,定然要血债血偿。昭同主公所想,既然要报仇,如此简单,便让袁绍死去岂不便宜了袁绍?待袁绍夺下河北两三之州,大有统一天下之势时,主公再以雷霆之势灭杀袁绍岂不更能解心中怨愤?”
见项敖、姜炎脸色渐渐好转,胡昭三人松气不少。
“数年经营,主公将数百万百姓安顿在北域之中,费劲多少心思?包含多少心血?主公看不出吾北域百姓有多爱护北域?”胡昭略微叹气道:“昭还记得主公昔日曾对昭说过,要让天下百姓有吃有穿,有地可耕。若未曾开始,主公随便作为,报仇便是。可是,既然主公如今已是北域百姓依靠,将袁绍灭了还好,若是主公一心报仇,让袁绍有机可乘,攻入并州、北域,主公可想过北域百姓将会如何?”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请主公三思,也请主公思讨先夫人是如何对待北域百姓的!”
“请主公三思!请姜将军三思!”
胡昭劝罢,戏忠与徐庶同样正色,与胡昭同时作揖,拜向项敖、姜炎。项敖脸色数变,捏着拳,咬着牙,眼神之中尽是挣扎。
此时姜炎虽然双眼仍是难以掩盖的仇恨,但却比方才平静了不少,对着项敖作揖道:“胡长吏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尧儿性子如何,想必主公比炎更清楚。若是为替尧儿报仇,让百姓颠沛流离,吾等日后西去,恐怕也无颜面对尧儿。”
项敖听罢,转头深深的瞧了眼姜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十年便十年!”
“吾差点犯下大错,幸有孔明提点!”
见项敖转身作揖拜谢自己,胡昭赶紧错步让开,回礼道:“主公严重,绍等乃是主公幕僚,为主公分忧乃是分内!”
待项敖作出决定之后,胡昭、徐庶及戏忠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尽是庆幸。还好主公未被仇恨蒙蔽,还好主公仁慈!
“主公,府衙外有人求见!”
“何人?”
“自称报恩!”
“报恩?!”项敖一阵好奇,似乎未曾对谁有过恩情,自顾自的嘀咕一声之后,疑惑的看向戏忠等人。见众人皆是疑惑摇头,命亲卫将人引进来。
“冀州沮授(田丰)拜见镇国公!”
“哈哈...原来是公与!”项敖见得面前作揖深拜的沮授,高兴大笑。见礼过后,项敖略显疑惑的望向田丰询问沮授:“不知先生...”
“项公,此乃巨鹿大能田丰,田元皓,有经纬之能!”
“见过元皓先生!”见沮授如此介绍,项敖不敢有丝毫轻视,赶紧作揖见礼。
“项公直呼表字即刻,公与兄过誉,丰不过县承小吏罢了!”田丰显得极为淡定,不卑不亢的回道。一旁不仅项敖,戏忠、徐庶等人见得田丰姿态也是眼前一亮。
“不知公与、元皓此次前来为何?”
各自跪坐之后,田丰同样略微诧异的看了眼项敖,不想项敖如此直接。若不是之前有过了解,恐怕田丰以为项敖已经下逐客令了。虽然沮授想投奔项敖,但刚直的田丰却提议前往北域观望之后再作决定。当田丰见得北域不同的政令获得的成果,让田丰大为惊叹。
尤其是在看清北域百姓对项敖的发自内心的崇敬之后,田丰更是震撼不已。北域百姓,无不视作项敖为再生父母。田丰不仅通晓军事,同样精于政事。田丰当然明白一个稳健的大后方,对于即将逐鹿天下的诸侯是如何重要。田丰在各地见到的北域官吏,清廉的程度让田丰害怕不已,如此精密团结的系统,爆发的威力,恐怕会让整个大汉都会惊惧。
既然项敖直接,刚直的田丰也不拖沓,对着项敖作揖道:“之前丰曾听公与提及,项公志向乃是让百姓衣食无忧,各族百姓平等相处?”
项敖闻言,精神一震,不过脸色却些许淡然道:“是也!”
“几日来,丰已跟随公与在北域各地见识不少,让丰打大开眼界。”田丰沉鸣片刻,对着项敖郑重道:“若是吾二人效力项公,项公当如何安排?”
不等项敖回答,一旁的戏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