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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一生一别离

不打算将奇澜界的事情告诉隐灼的意思?

    怎么想,也是怕隐灼知道后会夺了他的功劳吧?

    鸣骹不愿话,便在隐灼开口前:“我要去那边看看,你们继续聊。”

    “我跟你一起。”金蟾有些急于摆脱隐灼似的,急急的跟上。

    隐灼又不瞎,金蟾的那种表现怎么看也有鬼。不过,他对金蟾也很了解,估计又是发现了什么足以引起洛世奇重视的事情,怕别人抢他的功劳才这般紧张……

    只要不是别的歪歪心思,就随他去了。

    “呼,不管后果,见机行事算了……”

    反正,在脑海中演练千万遍,不如实打实的来一回。

    如是想,便加快了步伐,往正殿走去。

    另一边。

    第五瞳离开一日后,溪叠凭借着超强的理解力,断然的得出远桑山必然就在西海之上,且距离大陆的位置并不远。

    之前流传渔船看到过远桑山,渔船不会离岸很远,可想而知,远桑山的人也为了能尽快的获知八荒的事情而不会刻意躲的很远。

    之所以看不到,完全是因为岛上的人施加了结界所致。

    只要能大差不差的算出那个点的话,找到远桑山乃是必然之事。

    “到对西海颇有了解的人,貌似现在只能去找狐若了。”

    溪叠挥袖,收起面前置放的一堆文献,仅用一就将需要用几年看完的文献缕了个遍,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边,抬头看着东方雾蒙蒙的空,因为下雨的关系,沉闷的喘不过气。

    溪叠看了看放在一边的茶壶,呼了口气,便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到狐若,听他好像回到了风月楼,重新开始了风月楼的生意。难道记着鲤笙的真的只有我?”

    溪叠啄饮手中茶,眼神一沉,抬眼,看到刘相带着一群人正穿过不远处的拱门,浩浩荡荡而来。

    什么呀,已经布置好了?

    “国主大人!”

    刘相为首,跪下后,他身后百官也相继跪下。

    “什么呀,这么快?”溪叠感叹,明明平时让他们置办一个盛典都磨叽的要死。

    当然,不是他们没有效率,而是除了祭大典外,刘相那些人并不同意他举办什么宴会活动,是浪费人才财力物力什么的……

    “国主大人!”

    溪叠还没等什么呢,这些人只是看到他,便开始疯了一样的掩面大哭起来。

    “呜呜,国主大人,您怎么能这么您的子民啊?”

    “北流冰不能没有您……”

    纵然刘相吩咐过,不准一些丧气话,可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大脑完全是不受控制。

    他们只想着,如何能挽留住面前那个眉目轻扬,气质如兰的君王罢了。

    “你们!”

    刘相瞪着那些人,自然很气,可看他们平时一个个严肃的样子,现在竟然哭出来,这气没上来,倒是被他们把难受勾了出来。

    顿时也红了眼眶,眼泪直打转:“国主大人,看到这些人,您难道就……”

    “刘相,我既然已经了要将北流冰交给你,那便是真的,你什么也没用。跟了我几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了解么?”

    “……是。”刘相虽点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臣知道了。不会再了。”

    话倒是的好听,但谁敢去想象一个没有溪叠的下呢?

    溪叠以为自己会难受,可真看到这些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老脸时,心情越发的平稳。

    首先将刘相扶了起来,“你要相信,就算北流冰没有我,在你们这帮人手中,他也会不断的强大。呵,可别看了我们北流冰的人才啊!”

    “……s是。”刘相收住眼泪,咬牙答应:“臣等……定然不负所望!”

    “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

    “啪啪---”

    笑着拍着刘相已经佝偻的背,溪叠却笑的很是灿烂,那种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笑容,即使过了五十年,也未曾一分一毫变化模样。

    刘相看着溪叠,看着那张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俊脸,比任何时刻还要昂扬的笑容,突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在时间面前……凡人真的太无能为力,就像沧海一粟,他们的生命转瞬消失无影。

    “请……”

    刘相忍住满腔悲伤,做了个请,让溪叠踏上最后的宴别。

    溪叠还是笑,笑的让人没法子跟他计较,环视众人一圈,最后才在眼神的末尾现出一抹苍凉的影子,同样转瞬即逝。

    “最后一顿饭了,大家可不要一副苦瓜脸,毕竟这是这辈子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你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要让我在以后回忆起你们的时候,记住的却是你们一个个涕泗横流的丑样子……”

    “……”

    “笑,不行么?分离也未必都要以眼泪收场吧?”

    溪叠到最后,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话感伤到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在眼泪要出来的最后一刻,强忍住了,“走!喝酒去!”

    一把揽住瘦弱的刘相和旁边的一人,感受到二人的颤抖,溪叠大步往正殿走去。

    宴会……都是在那边举行,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

    大雨滂沱的关系,明明是白日,却像夜一样,深沉的槊然。

    宴会足足进行了一个白日,直到身边再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人,溪叠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斜靠在王座之上,捎带着醉眼微醺的眼睛,慢慢扫过下面已经醉成一团的人儿。

    “呼---”

    长长的叹了口气,难以掩饰心中的无奈。

    “主人,您喝了不少酒吧?”

    一直在旁边静静候着的花砾,红着眼眶,问了一句。

    重筑也:“您平时根本不会喝酒,今但凡有人跟你敬酒,您便一饮而尽。您的酒量……”

    “无碍。”

    溪叠揉着眉心,其实有些上头,如果不是中途用咒法解酒,恐怕现在已经醉成一摊烂泥。

    抬头,扫过在角落正左右搓着手心,一双妖耳无处安放的血祭,似乎很害怕一样,不敢上前。

    溪叠笑了笑:“血祭,过来。”

    冲他招手,笑的很温柔。

    血祭一愣,随后便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