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儿子!”他的脸上露出狞笑,猛地冲过来。
“子!求饶吧!哈哈哈!求饶也没有用。”
和尚心中杀意一片,甚至想将余休掳走,好好折辱一番后再杀掉。
余休睁眼看着此人,目中平静,如同怔住一般。
“死来!”和尚厉吼。
余休嘴角轻笑。
砰!只见他袖手轻轻一弹,一丸石子裹着某物,突地往白脸和尚打去。
白脸和尚看见石子,眼中闪过不屑,他身形一颤,便要躲开。
可石子临空便炸开,一缕缕灰黑气息窜出,疯狂的往白脸和尚涌过去。
“道士……”白脸和尚瞳孔骤缩,身子突然刹那间僵硬。
铮!一道平平无奇的剑光划过来。
剑光划后,一片寂静。
余休双手横着剑,站在白脸和尚的身后,静立不动。山风将他的衣摆、发梢吹打得飞舞。
啪!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掉下。
脑袋打落在巨石上面,滚出一道刺目的血迹,又骨碌碌的继续往巨石下面滚去。
石下的捕快和兵丁们仰着头,怔怔的看着站在巨石之上的余休。
因为视角和高度的原因,余休使用符箓痹敌时,动作完全被白脸和尚的身子挡住了。巨石下的众人只是看见余休横起手中的长剑,脚步上前一跨,与和尚擦身而过。
然后和尚的就僵在原地,静静的不动,随即一颗光秃秃、血淋淋的脑袋首先掉下来。
县令被人搀扶着,脸上惊惶,他灰头土脸的直起身,看着一直滚到自己脚下的人头,眼中又惊怒又后怕。
“和、和尚死啦!”突地有人大叫起来。
“死了!真死了!!”
众人全都反应过来,面上顿时狂喜。他们望着场中十几条同僚的尸首,,心中不住的生出庆幸之感。
大部分人看着站在巨石顶上的余休,眼中都明显的流露出畏惧。
刚刚还无人能敌的白脸和尚,转眼间就被余休摘了头颅,由不得他们不怕。
余休瞥了石头下的众人一眼,脸上毫无表情。此时他迎着山上的大火,面容被火光照耀得通红,如同沐浴着鲜血。
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和动作,余休收好长剑,转身走到白脸和尚的无头尸首便,轻轻踢了几脚,便从包裹中提出一个檀木盒子。
看见这个檀木盒子,余休眼睛微亮。白脸和尚身上就有赤血丹,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余休捡起盒子,直接塞入自己的囊中,丝毫没有要上交的意思。
北郭县县令忍着身上的剧痛,仰望着巨石之上的余休,面色铁青,也不知是因为刚刚经过一险才这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大人?”身旁的官吏见他久久不语,心谨慎的出声。
县令脸色变幻数下,牙齿中挤出:“南仁寺诸僧,杀人枉法,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怨。”
他抬起头,目光阴冷的望着大官吏,然后冷眼看向乌压压跪在四周的和尚们。
“人头记得留下,带回县中记功……还有、垒成京观。”
此世官吏,行事大多为狠辣冷酷。大官吏听见县令道出“京观”二字,并无太大的诧异,注意力全都在“记功”两个字。
“是!明府!”一众官吏纷纷应下。
下达好命令,县令呼吸数下,收好自己的情绪。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余休招手,想和余休交谈。
“壮……”可是他才出一个字,余休就已经头也不回的往密林中奔去,压根没在意他。
县令看见此景,微微怔住,脸色又是阴晴变换数下,然后冷哼一声,转而看向那些不住求饶的和尚们。
“不要啊!官爷饶命,我是无辜的!”
“不!不要!”……惊恐的叫声不断响起,被抓住的和尚全都不住的求饶,头上脸上磕的满是血迹。
可是一声声惨叫不断响起,噗呲噗呲的砍杀声大作,现场恍若屠宰场。
人头被留下,东西被搜刮下,和尚们没有价值的尸体,则是被官吏们扔进密林中,等着之后引下山火,一起焚烧掉。
“你你你……带几个人下山索敌,凡是光头,都拷回衙门审问。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县令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起头,望着余休消失的方向,突地想起山的另外一面还有一条道,是有县尉领着兵丁把守。
余休搜刮完白脸和尚的尸体之后,正是焦急赶往山体的另一边,要斩杀络腮和尚,一并抢夺对方身上的东西。
没有骑马,奔行在山林之间,余休的速度却是比一般的马还要快。
百来息的功夫,他便赶到了山丘的西面。
还未到达路口时,余休遥遥望着,突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等走到现场,他发现场中凄惨一片,诸多捕快和兵丁躺倒在地上,死相极为恐怖。
特别是几个捕快,头颅都压扁了,血液和脑浆子一起挤了出来。
“杀!”“快跑!”
下山的和尚竟然没有被拦下,反而冲击着官府一方,两者有些势均力敌的样子。
余休扫视场中,看见皂衣县尉持着一柄长刀,正站在场外大口喘息。
此人右手掌虎口炸裂,流出了鲜血,血水落在狭窄的刀身之上,混着刀身本来就有的纹路,显得颇为奇异。
县尉手中的长刀虽然有些特殊,但并不能完全吸引余休的注意,他再度环视四周,依旧没有发现络腮和尚的身影和尸首
“南仁寺大当家呢?”余休皱眉走到县尉身边。
县尉身子一绷,等发现是余休之后,肌肉才松弛下来。此人听见声音,脸色颇为难堪,瞥了余休数眼,想起余休也是武者,才硬邦邦的:“跑了。”
余休听见此话,眯眼看着县尉,目中情绪莫名。
县尉被余休看着,身上的汗毛一阵竖起,他紧紧的攥起手中的以冬刀,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恐惧。等余休移开目光,他心中的恐惧感才消失掉。
县尉仔细观察着余休,突地发现余休额头的太阳穴虽然鼓起,但是不平,也就是余休连八品武者都不是。
“这子……”县尉心中惊怒,立刻就想教训余休一番。可是一想到体内的气力依旧耗尽,他不得不按捺住愤怒。
余休将他的动作全都收在眼里,目中闪过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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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言:无毛者,不杀不足以平民怨……县中垒京观,道子亦大赞。”——《续道论:游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