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你也要顾及自身名誉清白,哪有过女人来花楼的?你快些回去吧,你这生意,我可做不成。”
沈安嫣没有接过老鸨递回来的银子,里面再次传来了动听的歌声,婉转悠扬。沈安嫣取下手上的两个镯子,再递给老鸨,道:“我心里有数,进去喝杯酒就走。”
老鸨犹豫了一下,手里的一只玉镯一看便是难得的佳品,老鸨那也就那么几件和手里这个成色有的一比的,一双手都数得过来的数,一时间还真舍不得还回去了。
沈安嫣见她犹豫,取下头上所有珠宝首饰,都塞给了她,道:“我就坐这厅里,能给我找个角落里的位置最好,上烈一点的酒。”
老鸨抱着这些首饰,都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视财如命的她。老鸨喊来一盘的姑娘,道:“倩,把这些去给我收好了,再拿一壶竹叶青来给客人。”
老鸨带沈安嫣到一角坐下,厅内人不少,也有不少人都在包厢中。厅内的人都在欣赏歌舞,以及怀里的佳人,而且都坐在居中的位置,并未有人注意到沈安嫣。
倩拿来了竹叶青,这是烈酒,老鸨收了钱就绝不欺骗沈安嫣。沈安嫣拿起酒壶来,老鸨递过杯子,却不料沈安嫣直接用酒壶喝了起来。
饶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老鸨吓了一跳,倩也是,好奇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沈安嫣。
倩不知道拿了多少壶酒来,老鸨早就离去了,只吩咐了倩,这女客想喝多少都随她乐意,不用管她,拿酒便是了。
沈安嫣早就对那些靡靡之音麻木,没有听那歌舞了。一壶一壶的喝着,感觉头晕目眩,一切不真实的感觉让沈安嫣竟然安心了许多,希望一觉起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沈影卿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自己再也不去向夜秋妮、向乔坚喻复仇了,再也不会害了她,害了他们了。
二楼的很多客人都从包厢中走出来,围着看着一楼,原来是一楼的那歌姬停了歌,声音柔情无限,拨了一下琵琶,道:“不容公子来了。”
不容公子不常出现,也许久没有接过客了,大周不盛行男风,花满楼虽然男女伶倌都有,可还是女娼占多数。面首多有固定的客人,也不是主流,在花满楼里抛头露面的面首们屈指可数,多在包厢里。不过不容公子却是个例外,虽名为不容,可他却是个容动下之人。传闻中,不容公子每每上街都会用斗笠或面纱遮住自己的容颜,一次起了大风,将面纱吹起,有的行人看见了他的脸,竟是毫无准备的晕了过去。行人皆不再前行,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一时间连风都停了。等大家回过神来之时,不容公子早已经走远了。
音容兼美的不容公子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离上次接恩客也是半年有余了,或者更甚。今晚来了这么多人,其实就是听不容公子今夜会露面。现如今的见不容公子一面都是难事,更何况让他接客呢?不菲的高价和神秘的面纱让不容公子成为花满楼为人乐道的传奇。花满楼作为京城第一的花楼,有足够的人脉,也允许不容公子自己选择接不接客。久闻其名,真见其人的也是在很久之前了,所以才会这般热闹。不论是好男色亦或是女色,只要见过不容公子,皆会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