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常歌行问道。
“知罪?”将官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士族从来不会犯罪,犯罪的从来都是那些低贱的庶民!”
“本王问你,你的祖先一开始便是士族吗?”常歌行道。
“士族乃是上的宠儿,有着最高贵的血脉,先祖即便一时不得意,也绝对不是那些庶民可比的!”将官傲然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这个时代,士族与庶民就是两种人,即便再落魄的士族也不愿意与庶民为伍,更不会与庶民通婚。再富贵的庶民,也不会晋升为士族,因为士族是一种源自祖上的传承。
就像钱家,虽然富可敌国,比一般的士族还要富贵,但在这些士族人眼中,依旧是一个庶民,只是暴富的庶民罢了。所以钱家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晋升为士族,从而改换门庭,但时至今日依旧没有成功,可见成为士族的难度。
“你看这满地的鲜血,肮脏且污秽,真的看得出高贵吗?所谓的高贵,只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之人自封的罢了!”常歌行嘲讽道。
“敢问晋王殿下,你们皇室难道不是士族吗?依我看你们皇室不仅是士族,而且是下最大的士族!哈!哈!晋王,你这是贼喊捉贼吗?”将官面目有着几分狰狞。
“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王爷的这个身份对于我来讲只是一个职业,与贩夫走卒并无差别。同样都是沧海一粟,同样都是地间的蝼蚁,真搞不明白为何还要分出一个高低贵贱!”常歌行看了一眼燃着的香,最后一丝亮光已经燃尽。
“时辰到了,有御赐的铡刀送你最后一程,你应该知足了!”常歌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像在请老友吃法、喝酒一般自然。
“士族不可辱,就不劳殿下了!”将官将断剑横在脖子上,便是一抹,鲜血瞬间喷溅而出。他带着微笑看着常歌行,之前他虽然输了,但现在却是赢了,虽然代价是他的性命。
“本王还没让你死,你便不能死!”常歌行走到将官近前,按照他前世的医学知识而言,颈动脉被割断,首先影响的便是大脑供血,若是三到五分钟得不到有效止血,肯定会脑死亡。这个时代的医学条件,还没有对动脉出血有效止血的方法,所以抹脖子就成了长久以来最为流行的自杀办法。
常歌行将手放在将光的脖子上,本来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的恢复起来。由于失血,将官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没死?”
“本王还没让你死,你当然死不掉!”常歌行仗着医疗系统把将官治好,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一种神迹,远处围观之人惊叹,骁果军将士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他们对常歌行的仰慕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进而转变成一种信仰,盲目的信仰。如果常歌行自己是神降世,他们也会毫无疑问的相信,因为常歌行身上本来就有太多的神迹。
就比如,他们身上的铠甲,手里拿的刀剑,随随便便拿出去便可以成为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