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伍国平跑哪儿去了。与其大海捞针,莫不如守株待兔。左右余杉都知道,不论是明年的劫案还是后续的骗取八六三款项,伍国平要不了多久就得重新露头。
“别再啊!”丁大侃急了:“余哥,我这闲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出了院,你总得给我找点事儿干。”
恩?上赶着找事儿?这不像是丁大侃的性格啊。这家伙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懒散的要命,怎么会主动揽差事?
余杉一琢磨,试探着:“手头又紧了?”
“哎呀,余哥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余杉乐了:“回头上我屋拿吧。”他突然想起个事儿,:“不过我还真有个事儿要交代给你。”
“什么事儿?”
“回头我给你列个单子,你按照单子给我收购当代字画。”
丁大侃倒是知道余杉偶尔抽风似的,不是买点玉器,就是买点字画。现在倒好,越来越大,都开始列单子了。
这家伙呲牙揶揄道:“余哥你这是往收藏家方向展啊。不过你得收点儿古玩啊,当代画家的东西有什么劲头?”
余杉:“当代画家的作品便宜。”
丁大侃挑了个大拇指,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余杉领着丁大侃回到屋里,给了丁大侃一万块钱。倒不是余杉抠门,而是他很清楚丁大侃的性子,不论给这子多少钱,一眨眼就能花个干净。余杉打算着,不论自己最终结局如何,肯定得把身边这些人都安排好喽。
几次三番时空往返,余杉没少倒腾当代字画,脑子里倒是存了几个著名的当代画家。他凭着记忆默写出名字,交给丁大侃,让他在市面上物色,只要是真迹不问价钱,立马收到手里。丁大侃拿了钱高高兴兴的走了,转眼就开了车出了大院,估计又去找菲菲去了。
余杉睡了个午觉,起来之后开着车去了趟那家古玩店。第二次上门,那老头也不招呼余杉,任凭余杉四处踅摸。当代字画倒是有,可没一个是余杉熟悉的,估计后来也没出名。那些种类繁多的古玩余杉也不太懂,他东瞧瞧西看看,随手拿起了个鼻烟壶。
那老头立马:“好眼光,套料缠枝花鼻烟壶,这可是嘉庆年间的老物件,市面上这么上等的料子可不多了。”
“什么价啊?”余杉问。
“八万你拿走。”
余杉知道古玩行当里头水分大,他回了句:“两万我拿走。”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您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算瞧出来了,您是一星半点都不懂啊。我要不是鼻烟壶,估计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老爷子你别着急啊。您坐地起价,我落地还钱,这不很正常么?两万不行的话我再添点?”
老头还要撵人,余杉又加了三万,瞧老头有点儿动摇,余杉最后:“再加五千,不行我不买了。”
老头琢磨了下:“行,就当开张了。”
瞧老头那一脸的不情愿,余杉腹诽不已。五万五卖出去,这老头最少赚一半。
得了鼻烟壶,余杉照例去了趟百货大楼扫货,又入手了俩玉镯子。自打现了阿维汀这种体积利润高,能补贴九八年的药品,余杉花钱就不再顾忌。将三样东西收好,余杉开着车就去了平房。
倒腾阿维汀倒在其次,他迫切的想知道雇佣的间谍会给他留下什么样的线索。将吉普车停在胡同里,步行进了院子,余杉刚要开门,就瞧见门上多了样东西。
门缝里塞着一个薄薄的信封,他放下钥匙,迟疑着抽出信封。那信封的口没封死,一捏就开。往里头一瞧,有一张信纸。
拿在手中,展开来一瞧,只见上头写着短短的一行字:“我觉着我们应该停止这种同归于尽的把戏了。”
余杉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毫无疑问,留下这封信的一定是乔思。余杉仔细看了看字迹,却从中瞧不出任何端倪,这或许是别人代的笔,但一定是乔思传达给自己的讯息。在九八年的时空中,跟余杉同归于尽的始终是乔思。
乔思留下这条讯息是什么意思?因为同归于尽导致无法完成记忆刷新,隔绝了时空跃迁后的信息么?
肯定是这样!余杉不自觉的揉皱了信纸。或许因为信息隔绝,乔思已经隐隐不安;或许乔思是另有图谋。但不论如何,死敌厌恶的,就一定是好主意。
余杉乐了:“不想同归于尽,你特么早干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