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势分明,祁言看得出来这是一群来捣乱的人,他的一只手已经暗暗摸向了柜台下方的警报按钮。
“老实点,把手放出来。”在这群人中间排在最前列的顾客掀下了自己的帽子,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祁言的视线里,是宏源,川芳子的哥哥。经验丰富的他很快发现了祁言的动作,不屑的带着威胁的口吻道。
憎恶之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方是表现在外,一方是隐藏于心。
“是,是川芳子的兄长么。”祁言装疯卖傻,一脸无辜,就如同中午在露篮球场观看到宏源一派吃瘪的家伙里没有他一样。
“少在我面间装蒜祁言,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宏源撕开了一袋摆放在柜台上的口香糖,取出两粒放进口中咀嚼。
“哦哦,我明白了。”祁言慌色摆在脸上,十分的尊敬,“这些就当是我请的,还望宏源君不要计较,今发生的真的是抱歉了。”
“呦,祁言桑挺识抬举的么,就算如此,皮肉之苦还是不能勉的,我们胸中憋的闷气必须得出了,来啊。”宏源嚼着口香糖退后到了自己的弟兄中间,然后两手插袋撇了撇嘴角。
六个混混齐刷刷的出动,其中一人高举着撕开的不透明商品袋罩住了摄像头,其余的人架着祁言到了熄了灯的昏暗地带。很快,一块他们打人常用的厚实黑布自头顶罩到了整个身体,眼前的画面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没有被遮住的耳朵也似乎在某一个瞬间开始沉入了海底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不是绝对的安静,真的像是在几千米、上万米的海洋深谷,阴森的静默里可以听闻间窸窸窣窣的动静盘桓在自己的耳边,一遍遍重复着那让人心中发寒的声音。像是某个不可描述的庞然大物的心脏受到了创伤,紊乱的气流呼出了它的口,颤栗着的流动声音刺耳而又瘆人的传达进耳膜里深达入心灵。
厚实的布料包裹着身体,挨揍之后也不会在身上留下拳打脚踢的痕迹,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保护祁言的形象,而是宏源他们不想被警察盯上,这样子即使被祁言报警找茬他也可以在疏通关系的前提下有足够的理由摆脱嫌疑。
痛击的拳头和飞脚一遍遍打击在身体,蜷缩着的祁言一言不发,他像是完全沦陷在了海底的世界里,其实他也在清醒着,毕竟疼痛正激烈的发生在自己的肉体上,岂能没有知觉,但是他宁愿自我沉浸,逃避着,想着这一顿揍快要结束了吧。
“嘿,这夏之华的子真有意思,上回我们揍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句话不,痛也不知道喊。”
“就是,上回揍他好像还是第一学期的时候吧,当时我们还以为人被我们打死了呢。这回不用瞧,肯定又是在装死。”
顿时,拳脚交杂的声音更加猛烈,黑布里耳边窸窸窣窣水流声不断的祁言也依稀发出了些吃痛的低声,从鼻孔里面产生的声音。如似这是唯一保护懦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