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的夜晚,可是雨偏偏迟迟不下,约摸八九岁大的男孩躲在矮脚桌子下面,他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不惜快要将自己捂得接近窒息也不敢发出声音。
涕泪止不住的流,身体不安的颤抖,他无法闭合的眼孔里,注视着火焰中接近赤裸的生物露出下体的脏东西,对向了那个昏厥过去的十七八岁的女孩。
牲畜一样的笑声弥漫在吞噬着的火焰里,女孩面无表情,跟个人偶似的没有自我知觉一样任人摆布,她的脑袋后倾,看到了桌子下哭哭戚戚不敢出声的可怜男孩。
见到男孩,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一抹微笑。嘴巴几度张合,由于疼痛表情略微狰狞了几下,发出的唇语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完整。但是,躲在矮脚桌下的男孩读懂了其中一句。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别死了。”
还有一句,那一句是什么呢?很重要的啊!男孩拼命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女孩脸上的生机缓缓流逝,硬是没能读出最后一句。他手里暗暗藏在腋下的刀子都被他忘记了,导致一只手不心攥到了刀刃,撕裂皮肤的疼痛和鲜血的流出让他痛得发出了声音。
高大的生物像是丢垃圾一样将死掉的女孩丢到燃烧的火焰里,然后目光迅速锁定了矮脚桌,这些生物慢慢弯下了腰,那是围捕弱羊群的狼对待最后一只卑微羔羊的戏耍,他们不急于一时,就是要给卑微的东西带去恐惧,给他们自己带来仅存的快乐。
“不,不要!”
汗水流淌得不知多少,即使是在冬日祁言都觉得浑身黏黏的。
信息头盔被摘下,阀门开关启动沉眠舱开启,他呆呆的愣了数秒,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他已经脱离了《梦境游戏》。
“卸载,卸载。”祁言梦呓一样含糊不清的着,然后赶紧跌跌撞撞的爬出沉眠舱来到电脑前,卸载了《梦境游戏》。这不是属于他的游戏,那游戏太恐怖了,会让他丢弃自我。
莫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东西,他要撇干净与它们的关系了。
因为,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祁言朦胧记着这好像是梦里听到的话,将有关《梦境游戏》有关的一切删除干净后来到了储物柜前,他要将暹罗猫雕塑扔掉,扔得远远的。
“咔——”
柜子被打开,暹罗猫雕塑不翼而飞。
倒是凭空多了一张纸条,像是代替暹罗猫雕塑的存在。
上面用某款游戏里面的字体写着【距离摧毁圣物前奎斯镇剩余无辜者:87人】
“嘶啦——”
祁言发泄一样将纸条撕碎,然后又将碎了的纸屑咀嚼在口中咽下了肚子,他像是将与《梦境游戏》有关的东西都当作了深恶痛绝之物。
做好这一切,他自我调整着直到恢复了平静,正常的洗漱正常的给自己做了分早午餐,随后到了下午正常的去兼职的贩卖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