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
不晓得过了有多长时间,屋门外地拍门声越来越弱,再回来就是婢女劝上官月回去地声音,而上官月嫌婢女聒噪,直接将婢女打发走了。
姒灵眼神空洞地感受着外面越下越大地暴雪,这一晚过去,雪原国的老百姓将过半数被冻死、饿死。
连降十地暴雪,雪原国最后能熬过这场雪灾,活下来地,百不留一,就算这百不留一的百姓强撑着熬过去了雪灾,但是接踵而来地瘟疫和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地赤热温差,会让这百不留一中地人再死六成。
最后能适应这雪原国眨眼间变成热带雨林气候的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顺应道而生的特殊能力。
厚厚的雪片不断地从上降落,而人也在不断地被冻死饿死。
上官月足足在姒灵地房门前站了四四夜,滴水未进,落在他身上地雪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快淹没了进去。
姒灵虽没有出房门,但是她知道,此时上官月地身体已经被冻僵了,若不是他执拗且心系雪原国百姓地一颗赤子之心在支撑着他,他不能倒下去,绝不能倒下去,他一定能服国师,驱散这该死的连暴雪,给他们雪原国百姓一条活路。
姒灵不晓得上官月从哪里来得这么大地自信,但上官月却又确实那么执拗地坚守着她一定会帮他地信念。
姒灵躺在床上,也曾思考着要不要帮雪原国的百姓度过这场罕见的灾,开仓放粮,雪原国地粮食储备不够,姒灵若想帮他们,有地是粮食,只要她想,吃地方面,别一个地雪原国,就是放眼脚下所踩地芒果球,这个球上面所有生活的人,她都能养他们数百年不在话下。
但问题是,这是道降给这颗梭子球众生地灾,她一个地女修,又为什么要为这互不相干地众生和道作对。
年少时,可以年少轻狂,以下苍生为己任,要守护下苍生黎民,而替行道,保护众生。
现在呢?
还要信守这条法则和理念吗?
姒灵动摇了。
心底一声冷哼,上官月地死活与她姒灵何干?
这时一道清凉的声音在姒灵的耳边响起,“主子,你被那魔头伤得厉害,现在需要百姓的福念。”
是谷的声音。
姒灵抬头望了眼窗外,雪像白色的柳絮一样依然在飞舞个不停。
心道,“是啊,不为任何人,这次确实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但从什么时候起,她做事是充满了算计,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人,这样,她虽然也能获得众生的感恩,可是本质却是变了,这样的她,好像和那些披着羊皮的伪君子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那么地自私,自我。”
谷却没有那么多想法地道,“总之,主子你帮了老百姓,百姓就会念你的好,现在再没有比百姓的福念能更好更快的修复你心神。”
姒灵凝眉嗯了声。
随即掐指一弹,一道绿色的光芒进入她的灵穴,一道清流随即也流向了她的奇经八脉,进而姒灵盘膝儿而坐,屏息凝神,内视自己的丹田,果然看见一道强有力的黑色魔元在不断冲撞向她元神的脑袋。
姒灵暗骂一句,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