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打击中给他们的心里留下过阴影。
“药在哪?”文山壮起胆子问道。
“没有药,”胡奋用冷漠的声音回应过去,“全体都有,举枪,劫匪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什么?!”胡奋下达的第一道命令不仅吓到了那群劫匪,把自己人也唬了一跳。
“别逼我,不带药品来我就要杀人了,”在二十多把枪的枪口下,文山的手有些发抖,他将枪口顶在舒清和的脑袋上,自己的身子也朝舒清和身后缩了缩。
“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不会给你药品,并且我代表政府拒绝和你谈判。”胡奋的语气和神态甚是咄咄逼人,“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这两个选择的前提都是以你们先放人为基础。”
“艹,你嚣张什么?”老六朝胡奋骂道,“老子就不放人呢?”。
胡奋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回应他,“将人质放了,你们要么从哪来的就回哪去,我给你们十分钟的离开时间,若十分钟后还停留在防线里面,后果自负;还有一条路就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会给你们一个在崇明安全区内生活的机会,但是需要先接受劳动改造。”
“你当我们傻吗?要是刚一放人你就让他们开枪怎么办?”劫匪里有人指着那些举枪的警察骂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政府的走狗,专门迫害我们。”
“哼哼,迫害你们?”胡奋冷哼了两声,“今你们不放人就一个都别想走。”
“那我们就不走了,要死也拉上他一起死,”文山用枪在舒清和的脑袋旁比划了几下,仍想借机给对面的警察施压。
胡奋让大家把五菱宏光面包车给围了起来,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不一会又有新的增援赶来。
这次过来的是哨所的士兵,他们来的人不多,但是一身军装相较于警服来给了文山他们更大的压力。
冷汗从文山的脑袋上流了下来,他终于发现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原本以为将舒清和押在手里可以跟镇上的武装力量掰掰腕子,哪曾想对面那个带头的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似乎也不在乎人质的性命。
舒清和松了口气,胡奋的态度越强硬他就觉得胜算越大。陈家镇派出所的所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因为这里离防线很近,平常要么就不出事,一旦出事那绝对就是大事。
胡奋在陈家镇的几个月里当地都很太平,崇明岛上的两次丧尸事件也没有波及到镇上,能有这样的结果这位所长功不可没。舒清和先前就考虑到不能向劫匪低头,而且答应去拿药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学生们好去通风报信。他知道一旦在劫匪面前露怯,这些罪犯就会得寸进尺,之前要学生们交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时间在流逝着,劫匪们有些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拉开五菱宏光的车门,招呼大家把舒清和带上车准备撤离。
“别放他们走,朝轮胎射击,”察觉到对方想要逃跑的意图,胡奋果断下令射击,目标就是对方车辆的轮胎。
车子还没开出多远,四个轮胎就爆了三个,车停了下来,一名劫匪拉着舒清和钻出车子,二话不就朝他脚上开了一枪。
“别逼我,再逼我我就杀人了!”他咆哮着,神色有些狰狞。
“这个人,等会别让他活着,”胡奋的上眼皮微微一挑,他朝身旁的人吩咐道。
“只要你再敢开第二枪,我会让你们连人带车从这里消失。”胡奋的气势并不弱于那名开枪的劫匪,“人质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就都去陪葬吧。”
劫匪仍被包围着,现在车子也动不了了,双方重新回归到僵持中,空气似乎凝固在一起。风里只有舒清和的呻吟声,他脚上被子弹打伤,正不停地在流血。
胡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神色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
“艹,跟他们干了,”老六被这压抑的气氛憋得有些受不了,他拿着枪从车里冲了出去,“老子和你们拼了。”
“呯”的一声枪响,刚冲到车门外的老六胸口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窟窿,他转过身怔怔地望着身后坐在车里的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附近包围着劫匪们的警察和士兵都注意到这个人的异动,刚刚只要他举起枪大家就会一齐射击,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刚冲到了车门边就倒了下去。
文山的枪口处正冒着烟,刚才开枪的人正是他。他来到车外,将枪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