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做了一件好事,同时也做了一件坏事。”
纪宁站在高空之中,望着下方一片混乱的焚香谷,神色间一片平静,无悲无喜。
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长生之门,只看你有否大法力一脚踢开,至于你做恶,还是做善,修炼的是道家正宗,还是邪派妙法,都跟是否能修至长生,没有半分干系。
因此修行之士,有善心为怀,拯救苍生者;也有任意所至,随自己心意做事的狂徒;更有心肠狠辣,把世间苍生当做猪狗,随意拿生魂来祭炼法宝的大奸大恶之徒……
但只要这些人得有长生正法,资过人,心智又坚毅,皆能修成长生。
道如此,人道其实亦如此。
前者讲法力,后者讲权力。(举个例子,玄武门之变)
一会儿后,纪宁收回了目光,降落在了一座偏僻的山上。
远处,那道巨大可怕的火柱已经消失,大地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只是空云层之中,依然清晰地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周围的云彩似乎也被火焰烧焦了一边,呈现出怪异的金黄色。
夜色深深,四下无声,只有树林深处不知名的地方,远远传来野外虫鸣,低沉幽幽,如倾如述。
野风吹过,林间树梢轻动,沙沙作响。
一个姿容绝世的白衣女子,从树林中走出,来到了纪宁面前。
她身姿婉约修长,周身有华光缭绕,仙躯挺秀,亭亭玉立,如一株神莲绽放。
身上衣服对她来,显得有些宽大,披在身上,系上衣襟,却依旧遮不住缝隙间裸露出淡淡的白皙肌肤,在这样的夜色里,仿佛荡漾着幽幽的诱惑呻吟。
她的唇是柔的,她的眼是媚的,她的鼻是巧的,她的眉是婉约的。
她的容貌,像是要流淌过来将你拥抱的温柔水波,让人沉醉,又似千百年永驻红颜的美丽,经风历雪,却更艳更丽。
一阵风吹过,衣襟轻动,隐约间有淡淡春光晃动。
白衣女子举目眺望,看着那一片被夜色掩盖的远山,幽幽的道:“两百多年了……”
纪宁从侧面看去,她的脸柔和的曲线中,仿佛还有一丝莫名的刚强。
沉默了许久,白衣女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头向着纪宁,微微一笑,眉目间却是沧桑与悲凉。
随后,她闭上眼睛,微微转动着头,似在倾听什么,又仿佛用身体用心灵,去感觉这世间自由的滋味。
柔顺细长的秀发披在肩头,夜风吹过,有几丝在她脸畔舞动,如同风中的精灵。
纪宁等了一会儿后,道:“前辈,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白衣女子轻轻皱眉,睁开眼睛瞪了纪宁一眼,道:“你难道不知道喊一个女人前辈前辈的,会把人叫老了,是很失礼的吗?”
纪宁一时哑然。
原来不管是十八岁、二十八岁,还是二千八百岁的,只要是个女子,必定会怕老的……
他以手扶额,道:“那,我称呼你什么好呢?”
白衣女子听了,倒是一怔,随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