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不着他求,全由心造;心外无法,满目玄黄,一切具足。”
低吟声中,他缓缓的一掌推出,似重逾万斤,又若轻如羽毛;既庞大如山,又虚渺如无物。
变幻无定的掌势里,美得无法描述的剑光恰似一道长虹,破开了虚实交错的间隙,以无法描述的惊艳之态,刺向了空的眉心。
了空双掌齐出,似缓实快。其时间拿捏自具一种与地同其寿量、与圣真齐其神通灵应的玄妙感觉,吟唱道:“诸法如梦,本来无事,梦境本寂,非今始空,梦做梦受,何损何益,痴迷之为,情忘即绝。”
禅唱之际,蓦地纪宁眼前现出千百重掌影,铺盖地的泰山压顶般迫过来。
“砰!”
剑光破碎,化作了漫的光雨,四散开来。
“当!”
了空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钟,发出了仿如来自缥缈九玄界的清鸣。
随后,就见铜钟飞出,旋转着向纪宁撞了过去。
了空往后撤退,手离铜钟,纯以积数十年禅门精纯功力,遥控用钟作出攻击。
纪宁脚踩八卦,猛地滑开,避过了铜钟,再以缩地成寸的步法,一步来到了空右侧,左手骈指如剑向前刺出,精气神凝一,璀璨夺目的剑光再现。
铜钟安然回到了空手上,这位梵门高僧宝相庄严,凝望手托的禅钟,一掌推出。
掌势奇缓彷如山之不动,却是力含千斤无匹之力,化卸之间无声无息。
纪宁的剑再强再快,皆如清风流水过不留痕。
“当、当……”
剑光与铜钟撞击声不绝,真气不断挤压排斥,相互消磨。
“噗、噗”声中曳散的真气,化作狂风,向外卷开。
激战百余回合,双方不分上下。
了空一举手一投足隐含风吼之声,力带千钧雷霆,在地上明显地留下一圈足迹。
纪宁轻功绝妙,进退从容,剑光挥洒如意,随心所欲。偶尔有神来之笔,惊艳绝伦。
了空是一块极好的磨剑石,纪宁沉下心来,磨炼着自己的剑法。
忽然,了空爆发真气,身子一晃,退入了后方的铜殿之中。
纪宁追至铜殿门口,心生警兆,猛的停下了脚步,道:“了空,十息之内,你若是不交出传国玉玺,就给外面的这群和尚收尸吧。”
“十、九、八……二、一。”
纪宁十个数数完后,铜殿之中没有丝毫动静,他冷笑一声,屈指一弹,剑气激射而出,倒在地上的一个和尚,顿时身首异处。
冒着热气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石板。
“邪魔,你不得好……”
纪宁随手一指,剑气又带走了一条性命。
再然后,是第六颗、第七颗……
没有哭嚎,没有求饶,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然,与绝不妥协的坚毅。
“都是大好儿郎,奈何从贼。”
剑气纵横,纪宁从容的收割着倒在白石广场上众僧的性命。
他先前手下留情,只以剑鸣声伤人。既然了空已经做出了选择,此刻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